外头的秦观拿着苏媞那张帕子回了书房,内侍叩门求见,转达了秦观的吩咐。
“苏姑娘,殿下请您过去一趟,说是,东宫不缺上好的笔墨纸砚。”
内侍话落,嬷嬷一头雾水。
苏媞脸色却微变。
她前脚用口脂写了封信,后脚秦观就让人来告诉她,东宫不缺上上好的笔墨纸砚。
内侍催得急,让苏媞莫要耽搁。
苏媞心里慌乱,还是起身,跟着内侍去见秦观。
连手上的口脂都没洗。
东宫寝殿内,秦观人闲闲坐在书案前,书案一角,搁着一方帕子。
苏媞不敢近前,远远行了个礼。
“民妇见过殿下……”她甚至不敢问秦观寻她来是为何事。
秦观手抚在书案素帕上,唤她近前。
“过来,到孤跟前来。”
苏媞硬着头皮走近,自然也瞧见了秦观掌下的那方帕子。
她脸色微变,还没来得及思量怎么应对,就被秦观拽着手腕,拉进怀中,压着坐在了他膝头。
“瞧瞧,这东西眼熟吗?”他侧首,几乎就贴在她颊边,瞧着她说着这话。
苏媞脸色泛白,没敢说话。
秦观冷哼了声,抬手点了点她唇珠。
“哑巴了?说话。怎么,你都敢做却不敢认了?”
苏媞唇珠被他点的微颤,怯生生的垂眼,不敢言语。
秦观笑得玩味,又拿着那帕子,塞到苏媞手中。
目光落在她指尖的红痕,脸色微变。
他是没太过细看这帕子的,如今瞧见苏媞指上红痕,还以为她割破了手写这破信。
瞧着那上头字迹的颜色,嗤道:“怎么?怕孤不给你纸笔,还弄破手指写这劳什子血书。”
话落,捏着苏媞手指,低首咬着她指腹。
口齿间弥漫女人唇上口脂味儿。
苏媞这回也总算说话,她不敢惹怒秦观,只能由着他咬着自己手指舔弄,摇着头解释:
“不是,不是血的,那只是口脂……我房中并无纸笔,那个姑娘说让我用血来写,我怕疼,没答应,她才寻了口脂来。”
那个姑娘,除了明宁,还能有谁。
苏媞眼下见自己刚给那明宁的帕子,就到了秦观手中,自然不再觉得那姑娘是个好人。
心中暗暗骂那姑娘怎么干这损人不利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