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有灯,却没有全开,放眼看过去很是昏暗。
里头不通风,气味也不好闻,隐隐还夹杂着血腥味。
里面一排的刑具,几乎等于算是第二个江城的大牢。
被捆绑着扔在角落里的人早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了。
冯靳洲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戎装的外套扣子都被他解开了,随着他的动作散开来。他靠着椅背,双腿交叠,慵懒却也危险。
常淮走过去踢了那人一脚,“起来!”
那人早被吓破了胆,听到声音哆哆嗦嗦起来,沿着墙角坐起来后他就着昏黄的灯光看清楚了坐在椅子上的冯靳洲,顿时全身颤抖起来,“您……您饶了我吧!”
那人一眼便认出了冯靳洲。
他是混这一行的,江城的名流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冯靳洲在江城是什么地位,他怎么可能不认识。
冯靳洲一语中的,他也不想废话,“收了多少钱?谁让干的?直接说,我耐心不好。”
常淮都还没动手,那人便已经全招了,“是钱家的大少爷,他给我们报社钱,还给我提供了照片,那照片不是我们偷拍的,跟我们报社没关系啊!您明察呀!我们不过就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啊!报社您也砸了,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乱写了!都是钱家的那个大少爷背后搞得鬼!”
多简单的一件事,其实根本用不着冯靳洲亲自审。
他听完直接起身,走了,什么话也没有留。
季凤白为了要娶章舒华而跟钱家退了婚,钱家便故意报复。
冯靳洲直接回了书房。
常淮过了一会儿敲了书房的门。
他已经把那报社的负责人给送走了。
但是冯靳洲不说话,他就拿捏不准冯靳洲的态度。
冯靳洲正在看禹城的地图。
常淮便道:“最近禹城那边不太平,我这边收到消息,说守军生了异心,怀疑是被陆思维给收买了。”
冯靳洲点了下头,眼里又冷了一分。
他迟早要把陆思维给解决了,成天给他找事。
“你明天亲自带人去禹城跑一趟,探探那边的情况。”冯靳洲吩咐。
常淮领命后离去。
冯靳洲到底还是烦躁,抛了手中的地图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