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虽然一手遮天,但是在这些嫡出的皇孙贵胄面前,也不能做的太过明显。
所以他阴恻恻的笑了一声,才弯下腰去给谢景昭行礼。
谢景昭略点了点头,便直截了当的看着刘安问:“刘都督此次过来,不知道所为何事?”
“殿下!”刘安略有些激动,提醒的看了他一眼:“这怕不是殿下该管的事。”
刘安的这话说的很不客气,但是里头威胁的意思却昭然若揭。
大家也都明白刘安话里的深意。
今上可不是那等愿意放权的人,他老人家哪怕是对儿子们也防备着呢,否则的话这些年也不会让几个皇子都在京城呆着,不让他们就藩了。
越是如此,底下的儿子们便都觉得自己有机会登顶,一个个的内斗的厉害。
刘安从前虽然暗地里收受林贵妃和二皇子一党的好处,但是却始终很有分寸,做得到明面上不偏不倚。
至少不会太过得罪谢景昭。
这一次说这话,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尤其是叶明安,眼里隐约有杀意。
暴徒们闹事,归根结底是刘安纵容何朝贤胡作非为,但是结果却要他和舅舅来顶锅,这个阉狗可真是能耐。 。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不管出于什么考量,宋老夫人都绝不允许刘安这么莫名其妙的把人给带走。
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刘安则讥诮的看着宋老夫人:“老夫人若是有什么疑问,可以告御状。”
但是他刘安办事,素来就不会给人留下把柄。
为什么带走?
现在不知道,等到宋老夫人告御状的时候,反正理由也肯定已经找好了。
要证据要口供,都会给的清清楚楚。
宋老夫人显然也知道刘安话里的深意,可越是如此,她就越不能让刘安把人给带走了。
宋沅并不慌张,倒不是说她不怕诏狱。
毕竟刘安是个疯子,阉狗一般都比正常人变态的多,她们的喜怒更是难以捉摸,谁知道他们到底是想做些什么?
她之所以不怕,是因为郭家必然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刘安虽然蛮横,但是郭家也不可能让他胡作非为。
眼看着宋沅气定神闲,刘安的面色愈发狰狞,他不再管宋老夫人的阻拦,大声喝问:“谁敢阻止锦衣卫办案?!”
他语气森冷,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敢拦者,视同叛党!”
怎么还扯上了叛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