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蒙面上面纱可以遮挡一部,可眼睛……你是怎么做到没像他们样流泪?”韩综好奇不解。
“进屋就先确定了孩子们的位置,在刺破牛屎菇的同时,我闭眼了,令孩子们都别乱动,便靠耳朵听去飞针,和他们打架。”
其实就算孩子们因受惊,存在乱跑的情况,崔桃也得清。才刚个送信的孩子在推门的时候,崔桃就听出来其脚步不像是人。
韩综和王钊等人听过崔桃的解释后,都纷纷佩服不已地赞叹崔桃厉害。今日这困局,恐怕也就只有她能解了,若换作别人,为了这些孩子们的性命,概只能选择依言听从,不得不‘慷慨’赴死。因为若不去的,为开封府的公职人员,居然不能为保护百姓特别是辜弱的孩童而牺牲,便是苟活了,也定会被全城的百姓唾骂死。
崔桃查看了这些被破喉音的孩子们的情况,跟钱娘子儿子陶星辰的情况差不多,应该会在成长的过程中慢慢恢复。
九名被救的孩子中有一名见到男死者,立刻冲过去趴在其边直哭。崔桃细问情况,方知这名男死者正是孩子的父亲。他父亲是卖早饭的摊贩,一早他父亲支摊子的时候,他就跟着去玩了。红衣的属劫持他的时候,其父亲闻赶来阻止,便被杀了。
孩子辜被劫,受了巨的惊吓,又突然没了父亲,哭得十伤心,却一点音都发不出。瞧着真真可怜,叫人心疼。
王钊气得一拳打在树上,咒骂红衣帮人都是畜生。
李才咬牙附和:“将他们生生活剐了都不解恨!”
崔桃缓缓地吸一口气,鼻子发酸。这种事不管经历多少世,都让人憎愤不已。她转而瞟向韩综,却见韩综半垂着眼眸,反应有几淡漠。
在折返回开封府的路上,崔桃特跟韩综道:“刚瞧见你很担心我,多谢。”
韩综苦笑,“又没帮上么忙,倒不必客气。”
崔桃对韩综礼貌地点头笑了,便不再多言。
王钊这时候骑马挤过来,好奇问崔桃刚才为何让韩琦带着部人离开了。
韩综也跟着好奇看向崔桃,这点他也非常不解。
“啊,这个……”崔桃挠了挠头,“其实也没么依据和理由,硬要说的——”
崔桃指了指天空。
韩综和王钊双双仰首望向天,只见如碧玺一般的蓝天之上,偏在东边挂着几朵云,形状有几怪异。云朵本来也非形状都十规则,偶有样式奇怪的时候。以这应该也没么特别吧?
王钊抖了眉毛,恍然悟:“崔娘子不会是老毛病又犯了,觉得天象不好,预不妙,以才让韩推官回开封府坐镇?”
崔桃撇了嘴,不否认,也便是承认了。
“韩推官可是不许崔娘子再搞这套算命的东西。”王钊好奇问,“韩推官怎么会听了崔娘子的建议,真走了呢?”
“我多聪明,自然是不能对他说这些。我跟他说我怀疑红衣这样做另有目的,指不定会出别的事儿,若开封府有人马都留在这边,说不准就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崔桃解释罢了,警告一嘴王钊,“你回去后可不许乱说!”
王钊连连应承,表示万万不敢。不过倒是可怜了韩推官,居然就这样被崔娘子给使唤走了。
“这理由却也不是胡诌,红衣之事不像是单纯地报复。”崔桃面色忽然严肃来,随即看一眼东边的云朵。她虽不精于此,但观天确有异象。
本来成功抓红衣解救孩子的事,挺让王钊喜悦的,但如果这背后有的阴谋,王钊当然笑不出来了。只盼着这件事简单点为好,千万别被崔娘子预测中了,若真有么别的阴谋,比么地臧阁、天机阁麻烦的,就让人头疼了。
一行人抵达开封府后,便立刻有衙役告知:“辽国使团出事了,韩推官刚率人去处理。”
王钊瞪圆眼,用崇拜而畏惧的眼神望向崔桃:“神了,还真被崔仙姑给言中了!”
“出么事了?”韩综问。
衙役摇摇头,“传来的人半字不肯透露,只说韩推官去了便知。”
“我们——”王钊马上表示想去支援。
“先审红衣,以免拖延出现。”崔桃道。
惊堂木敲响之后,被迫跪在地中央的红衣只发出冷笑,对于韩综的连番审问不答一语。
崔桃在旁侧端详红衣的片刻,转出了公堂,去瞧王钊边审问的如何。
红衣的几名属倒是在王钊的逼问之很快招供了。他们都是江湖人,如今不过是拿钱受雇于天机阁。以准确来说,他们非是天机阁的人,是江湖亡命徒,拿钱办事,暂且供红衣驱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