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润如玉的粥碗在宁时鸢眼前滞留一瞬。
她伸手去接的刹那,薄宴礼倏地收回手。
对上她长睫下疑惑的美眸,唇角弧度不由自主抬了抬。
薄宴礼一手端着碗,指节分明的大掌稳稳托住碗底。
另一只手折到身后,随意打结的围裙轻轻一扯,施施然落在地上,露出大片肌肉线条流畅的胸肌。
他没错过方才宁时鸢清醒时眼中一闪而过的精芒。
巨大的视觉冲击令宁时鸢不由得微微一怔,她不自在地移开眼故意不看他,眼角余光却偷感十足。
一颗心情不自禁加速跳动,像是突然快进一般。
宁时鸢轻咳一声,带着哑意的嗓音无端透出几分心虚,她朝着薄宴礼一侧伸出手,“把粥递给我,我自己来,你去把衣服穿好。”
红透的耳朵根尖早已暴露她内心的雀跃。
围裙掉落的瞬间不断在脑海中复刻,仿佛被深深烙印下来。
按理来说两人理应无比熟悉对方身上每一块骨头的走向,可夜深人静时,视线难免受阻。
这么直白的崭露头角,实属头一回。
薄宴礼幽深眸子晦暗不明,流光浮动间,他抿唇向前一步,握住宁时鸢的柔嫩的小手,自然地在床边坐下。
温热的触感,熟悉的香味,下陷的床榻。
宁时鸢的行动快大脑做出反应,她扭头,对上朝夕相处的爱人丰神俊朗的脸庞。
“时鸢不喜欢我这样吗?”
薄宴礼捉住她试图窜逃的小手,深情的眉眼直勾勾望着她,手上动作不停,带着她游走在每一块波涛起伏的劲肉之上。
平复的情欲似乎正一点点复苏。
他的声音夹杂着无比浓郁的委屈,眉眼间也带着淡淡的忧愁,极具反差的形象令宁时鸢招架不住。
薄宴礼正经霸道的人设太成功,以至于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她没有任何准备。
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时鸢,你流鼻血了。”薄宴礼的声音沉稳而富有磁性。
宁时鸢名明明白白听出了他话里含有的几分笑意,一边拿纸擦去,一边恨恨咬牙抽出自己的手,夺过粥碗,哀怨地瞪着他。
薄宴礼心情格外愉悦,眉眼弯弯,替她简单打理凌乱的发丝后,不由分说接过碗,舀起一勺,吹凉后才再一次喂到她的唇边。
宁时鸢有心赌气。
“不喜欢我用手喂,那我只能用嘴了。”
宁时鸢浑身一激灵,瞬间乖巧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