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hreyer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最可怕的莫过于先生这副要笑不笑的模样。
杀伐果断里,突如其来的温柔。
叫人生死难料。
Schreyer说:“就连学校也说,她是个艺术天才,把项目完成后,人就离开了,和她同组的学生只见过她两次面,只为交流项目。”
姜敬西冷笑,睇向对方蠕动的嘴唇。
Schreyer补充:“保险室在3日前录过她的指纹,她只拿她的银行卡和护照,衣服之类一件没带。”
没再听,一个字都不听。
姜敬西划动手机屏幕,拨打号码。
沉默里,是官方提示音。
“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看着手机屏幕里的光景,他退出:“继续查航班。”
在此之前,Schreyer早就查完:“都查了,国内没有入境,任何机场也没有她入境的踪迹。”
男人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遒劲长腿强势迈开,再次拨通那个号码。
“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不记得这是第几十次听到关机二字。
翻出微信。
打了字发过去,仍旧是红色感叹号。
对着红色感叹号沉默了一会儿,丢开手机,沉默地倒威士忌,丢下冰块,喝了口酒。
浓郁醇厚的酒精入喉,82度,忍了忍情绪。
“警方怎么说。”
Schreyer答:“已经出动警力调查,没给回答。”顿了顿,补充,“您放心,一定能得到蛛丝马迹。”
姜敬西抓威士忌酒杯的大手抬了抬,示意:“她最喜欢拉黑我,你打。”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冷峻的脸庞没有一丝情绪,却分明叫人一顿心惊胆颤。
太熟悉的压迫,是窒息,濒临黑天暗地的窒息。
Schreyer下意识后退一步,想了想,如果让先生踹一脚,先生舒服也可以了。
这样想,略微颤抖着手,重新拨打小画家的号码,结局是一模一样,默默登陆没用过的微信,打字,发送。
同是感叹号。
“她真的不见了。”Schreyer说。
不管先生承认不承认,小画家已经跑了,就凭庄园别墅里留的纸条。
先生不肯看,此时的心情极度暴躁易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