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不走运,我不过是深宫里一个泯然于众人的小小才人。
我唯一的作用就是作为帝后之间感情的催化剂。
天生下贱是我的代名词。
重生后我成了大夏唯一的嫡公主。
父皇母后,你们准备好接招了吗?
整整三天,我终于接受了重生的事实。
“皇上,臣妾肚里的孩子在给您打招呼呢?”
声音婉转动听,谁能想象的到声音的主人会是上辈子对我下令百般折辱的女子呢。
林语嫣罚我跪在朝凤宫的殿前六个时辰,只因昨晚是我伺候的皇上。
我不明白,我父亲虽然只是一个七品的县令,可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儿,正经选秀出身,如何就成了天生下贱只会勾引人的狐媚子。
只因我这双勾人摄魄的丹凤眼吗?
天启三年,当今圣上已经二十三岁却膝下空虚,朝廷内外物议沸腾,太后娘娘再也看不惯皇上独宠皇后为其广纳后宫,我也是这年入的宫。
我深知帝后情深不敢越雷池一步,太后娘娘话里话外的招揽我连头也不敢抬,虽然才人份例不多却也足够我花销,我本已经做好了在宫里蜗居一生的准备,只求不碍了贵人的眼连累家中。
当我被抬进乾清宫时,我感受到的从来不是侍寝的喜悦而是发自内心的害怕。
我清楚自己的角色,我不过是皇上今日气皇后娘娘闭门不见的工具人,我恭顺的跪伏在圣上的脚边,无论是皇上还是皇后娘娘我都得罪不起。
破瓜的那一刻,一颗眼泪在我的眼角滑落。
我真的很想爹爹娘亲,也真的很想江南的家。
我的膝盖因为长时间在青石板上跪着又没有太医敢为我治疗彻底废了,皇后娘娘掉了几滴眼泪只说自己不过是小女儿吃醋,皇上也不再追究,彻底将我忘在了脑后。
太后娘娘想借我的事情向皇后娘娘发难,皇后娘娘委委屈屈的晕了过去,醒后被太医诊出有孕,我的心比冬日的天气还要冷。
我完了,皇后娘娘和贴身侍女的聊天甚至都没有避着我,她的侍女染冬替她的主人一脚将我踹翻在地,她捏的我的下巴死疼。
“贱货,别以为替了娘娘一天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也不知道什么家教才能养出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染冬眼神轻蔑,就像在看什么脏东西。
我眼神一缩,她提到了我的父母,我许家虽然入朝为官者不多却也诗书传家,一个下人怎么敢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不断地磕头求饶。
一只绣鞋狠狠的碾过右手,我的眼眶蓄满了泪水却不敢抬头。
直到我被小太监们拖了回去,皇后娘娘还在摆弄她那双涂满豆蔻胭脂的手。
冬日到了,冷宫的日子越发难熬,没有下人愿意伺候我,御膳房送来的残羹冷炙馊的难以下咽。
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得了命令,一些身强力壮的小太监会用淫邪的目光审视着我,我奋力反抗,他们到底还是不敢对皇帝的妃嫔动手,只是在言语上持续不断地羞辱我。
短短三个月个功夫,我听完了世间最难听的污言秽语。
是夜,我咳嗽得厉害,送到我这里的炭火烟大的几乎不能用,我听到守夜的宫女指桑骂槐。
“总有贱人妄图攀龙附凤,如今还不是臭水沟的老鼠见不得人。”
我躲在被子里一声不敢吭,我反抗过,却被他们欺上瞒下饿了三天。
可他们不该言语波及我的父母兄弟。
我赤着脚神情狰狞的箍着碧珠的肩膀,摇晃着她的肩膀问她为何。
她神情忐忑了一下,用力甩开了我的手,长时间地折磨让我站不稳身体。
她嗤笑一声。
“真是家学渊源,许才人你自甘下贱,你爹也贪污公款被林将军报给了圣上,许氏一族今日午时就被全族问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