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老夫人看着花景智一步三回头的望向花芊芊,眼神里皆是悲伤,还是心软地将他唤住了。
“四郎啊,你若是真心疼你的妹妹,便设身处地地为她想想吧,莫要做这些无用的事了,你也该长大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芊芊那样重感情的姑娘,如今对花府众人的态度变成这样,一定是心被伤透了。
她不会去劝芊芊原谅四郎,只希望四郎能明白这个道理……
听见院门“咚”的一声被关严,离氏绞着帕子,无比的心烦。
没能拿到药,也没能问出来给仁济堂配药的是哪位神医,她这样空手回去,肯定又要遭到婆母的一番数落。
“你们去仁济堂排队给舒月买药膏吧,实在不行就多花点银子,从买到药的百姓手里买几瓶回来!”
离氏想起花芊芊刚刚的态度,越想越气,“早知道六丫头会变成这样,我就不该把她生出来!”
花景智闻言嗤笑了一声,他不想与离氏和花景礼浪费口舌,木然的转过身朝着巷外走去。
“老四,你要去哪!?”
离氏一个劲儿在后面喊,花景智却是头也不回。
花景礼脸色难看地对离氏道:“娘,你别管他,他肯定又去找那些狐朋狗友花天酒地,等银子花光了,肯定就会乖乖滚回来!”
离氏担忧地望着花景智的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
以前觉着粗枝大叶的老三舞枪弄棒的,让人担忧,现在,反而是老三最听话,最懂事!
离氏和花景礼离开离家后又去了仁济堂,可排了两个时辰的队还是没买上止咳药浆。
而且,他们发现仁济堂早就立了规矩,严禁倒卖药膏。
所以,他们即便想出高价,也没人卖给他们。
两人只能无奈地回了花府。
回到花府后,自然少不了被花老夫人一顿冷言冷语的责骂。
花舒月只在一旁掩唇轻咳,等花老夫人骂完了,她才幽幽叹了口气。
“祖母,您别责怪大伯母了,我的身子倒是没什么,我只是担心那羽绒被的事……
都怪我,之前对大长公主和太后娘娘夸下了海口,允诺她们会再做几床羽绒被出来。
可找不到鸭绒可怎么办?要是太后娘娘怪罪下来……唉……”
说着,花舒月就红了眼睛。
花老夫人更是着急,瞪着离氏道:“你们为花家出不上力,舒月费了这么多心思,好不容易得了太后娘娘的赏识,如今累病了,让你们买瓶药膏也买不回来!”
说着,她想起花芊芊,心中更是发堵!
“花芊芊那个孽障,她就是嫉妒我们舒月,不想让舒月的病好起来!
她以为得了皇上的赏赐,她就威风了?皇上还不是看在她姓花!”
花老夫人一直碎碎念,听得一旁的花景义深深地蹙起了眉头。
花舒月看见花景义的脸色,忙道:“祖母,六妹她肯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
“不得已?”花老夫人气道:“你告诉我,她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知道你病成这个样子,连一瓶药也舍不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