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她是疯了吧!”
可显然,在场的几人都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这个时常被他们逗弄的同学,即使视力差到极致,到了瞎的地步,可冉落身上的巫力依旧不受影响的瞬间散开。
她脚下的步子不算快,却迈的很稳,不过瞬息便追上了那试图逃离这个诡异现场的人。
“哗——”
染着浓郁腥臭味的水在半空跃了一个弧度,哗啦啦的洒落在了地上。
少年少女们跳着脚躲,在这不算宽敞的走廊上却还是被淋了个透彻。
有人因为急切躲开摔倒在地,姿势狼狈,有的没被淋到多少,却依旧沾了一身的腥臭,呕吐不已。
捏着空了的水桶,冉落站的笔直,嘴角的弧度很冷。
“下一次再捉弄我,就不只是泼回去这么简单了,”她把手中的水桶冲前方抬手扔出去,听见一个男生的声音抽痛呼声,哆嗦着的唇瓣却上下噏合:“我会把这桶,砸在你们的脑袋上!”
这是冉落第一次如此剧烈的反抗。
虽然不知道泼准了没。
但这一次,她却挺直了腰板。
人们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冉落这样的吓人,竟然反抗让他们如此狼狈,气势也如此骇人。
当时也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在满地的水渍中逃离现场。
察觉到人走后,冉落像是忽然被人抽干力气般,身体一摇晃好几下,却还是堪堪稳住,找到被自己拿出来的桶,凭着记忆走进了班级。
另一个楼梯口转角处,两道身影立在墙处。
褚妮回头看着懒散倚在墙上的人勾唇笑起来:“阿笙,你为什么会觉得,小冉落会自己站起来?”
漫不经心垂了垂眼皮,卷翘的睫毛在她深邃的眼底落下一道浅浅的阴影,勾勒着几分张扬的匪:
“身上到底是有着巫族的血,是长久的孤独让她生出了麻木,得到契机自然会想明白。”
没有谁能确保在你每一次受到伤害的时候都能及时的站到你的身边保护你,你能做的,就是强大自我,在面对敌人时,能够坚不可摧。
“啧啧~”褚妮砸了咂嘴:“你这算计人心的本事可真是炉火纯青。”
“什么算计人心,”姒笙喉间溢了抹不明显的笑:“一个没有心的人去算计人心,多少是有些讽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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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妮耸了耸肩,抿唇转过了话头:“咱们走吧,我看那家伙下楼了。”
姒笙方才不让她插手,就是希望冉落不是靠别人站出来帮忙,才能得一时的喘息。
要冉落自己学会独当一面正式懦弱,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可褚妮觉得,她们阿笙的这番做法,却更像是在救赎过去的那个自己。
过去那个任人宰割,熬在黑暗里的自己。
没人看的地方,她轻轻摇了摇脑袋。
可是阿笙,过去的伤害依旧存在,这样的救赎反而显得亡羊补牢。
更多的,还是对冉落生出的那几分偏爱罢了。
说来,这个冉落也的确是幸运至极。
好歹,她的人生有人拉她一把,大多数人,是没有这种幸运的。
世上有太多的人因为遭受的伤害封闭灵魂,遁入黑暗与自卑怯弱为伍了。
榑氏祖宅内。
偌大的客厅里,一头银发的老头站在落地窗前,逗弄着笼内的绿毛鹦鹉,时不时便能听见那鹦鹉嘴里蹦出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