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隽直接回话,抱着我上车,让我坐到先前做过按摩的宽敞位置,大衣给我盖好,回头才看向祝浩,“给我来电话,就是你最明智的选择,我谢谢你。”
“我也是太着急了……”
祝浩听完连隽的话就跟上车,坐到我斜对面的位置,回头看我还满脸的内疚,“我妈撵的太快,我给三叔去完电话她就开始抢我手机,可我心里还想着,我姐的三叔离得太远,他着急也不能立马赶来,就从通话记录里找到你的号码,拨出去时我都没说明白情况,我妈抢的太凶了,地址我都没说……还以为,你不会来……”
“情况听你声音我就清楚了。”
连隽从车里找出医药箱,简单的帮我包扎了一下额头,从始至终,那音儿都轻轻的,只表情,压抑沉郁,“有定位,我怎么能让你姐到处乱跑。”
定位……?
我颤颤的看着连隽,真的没劲儿说什么,车内的光线昏暗,清晰的,只有他的眸眼和轮廓,以及让我安心的,那股清香。
“我就说么,那手机的定位功能我刚还和我姐研究过呢……”
祝浩囔囔的应声,“连,连大哥,幸亏你来了,不然,我姐这……”
“别说这些了。”
连隽敛着气息打断祝浩,指腹轻轻拨了拨我脸旁的碎发,“蛮蛮,你说句话,别让我担心。”
“……”
我一直没动静,他抱我也没吭声,给我包扎我就配合,身体像是早就木了,没知觉似得。
视线从车窗出去,殡仪馆的车,载着妈妈和还有捂着肚子的小姑爸爸终于开走了。
“姐……”
祝浩看我这样很担心的样子,“你是不是,被那个先生给刺激的……”
“我没事。”
我握住连隽的手,他的手也很凉,不似以往的温,垂下眼,嗓子哑的厉害,“你别担心,我真的没事……”
暖如地血,寒比天风,我体会到了……
在这个世界上,秋天深了,该得到的尚未得到,该丧失的早已丧失。
“小爷……”
黑西服们除了要做司机的李哥其余都没上车,在车窗外看着连隽恭敬的张口,“那姓杜的神棍和他带来的人伤势较重,给送到哪?”
“随便在附近找家医院。”
连隽淡着声儿回,“该怎么治怎么治,对了,谁打的他们俩?”
黑西服们有些疑惑,其中两个壮汉旋即朝前走近了一步,“小爷,我们俩打的。”
“哦……”
连隽帮我掖了掖盖着的大衣,‘咝’~了口气,慢悠悠的询问着,“手疼不疼啊。”
“……”
那俩壮汉似乎有些纳闷儿,“还可以,没感觉。”
“?”
连隽的眉头一挑,俩人立马改口,“啊,挺疼的!”
“那就等他们俩醒了让他们道歉。”
连隽的看过去,唇角挑着俊逸的弧度,“要知道,道歉这两个字,要的就是真诚,不然,他们俩,弥补不了你们心灵的创伤,是吧。”
“对!!”
壮汉忙不迭的点头,“我们明白了小爷!”
“去吧。”
连隽脸上还挂着笑,吩咐着剩下的人在出两个跟车到殡仪馆,最后,又看向祝浩,“你说的精卫三叔,明天几点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