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响起一阵骚乱,倒是凌思思最先镇定了下来。
“大师兄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的人呢?为何要无故扣押?”
“明明是疾安那个小丫头犯了错误,我们只是想来向她讨个说法,并没有其他的……”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知道!”春岩青警告,“你们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我一清二楚!还有,那些人是怎么诬陷的疾安,你们所谓的十一和十七又是怎么死的……别以为只凭一家之言,就能够让人相信!”
“现在的无极宗嫡派,可不是几百年前的嫡派了!你们外门有的手段,我们嫡派一样有!”
凌思思仗着大师兄和三师兄,一直都在外门嚣张惯了,这还是第一次跟嫡派师兄对上。
虽然平时她总是叫嚣外门并不怕嫡派,但如今真的对上,不怕是不可能的。大师兄和三师兄虽然在内门和嫡派面前都有护着他们,但是私下也曾不止一次地叮嘱,对内却从不许他们多加生事。
在杜鹃看来,外门无需与他人相比,更不想要夺什么权,只安心发展自己便可。外门所有人只有尽心练好自己的药,对宗门来说方才有大的用处。
只要是对炼药有好处的,他都可以不管。
但是现在凌思思竟然为了一己私利,要挤掉疾安,只为了自己能够攀上嫡派!
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大师兄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更何况,还有三师兄那面在虎视眈眈。他若是知道,自己非但不能把疾安交到他的手里,反而惹了春岩青和夏里花这两个人,是绝对不会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凌思思心里越想越恐惧……
为什么?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
明明她把一切都计划得很好。
明明只要过了昨天晚上的欢迎宴,疾安就会像百年前那样再次中招。眼下众人该盘算的是如何将疾安的仙体再次掩埋,或者彻底摧毁。而不是在这里跟掌门师兄对上!
如今的情势,不管向前向后,都对她十分不利。
那些人还不知被夏里花弄到了什么地方去……如果死了,这件事情反倒简单了。她只将所有的黑锅推到夏里花身上便是。
若是没死,只将那些人囚禁起来……
他们可都是明晃晃的人证,一旦落到嫡派的手里,那对自己可就太不利了!
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办?
“两位师兄这意思……是要为疾安撑到底了?那她杀我外门弟子的事情……”
“我还是那句。”春岩青毫不客气地将凌思思的话打断,“若有证据,你们只管拿出来。如果没有,我嫡派做什么事情,还轮不到向你们外人交代。”
“你们外门就该当守自己的本分,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很该心里有个谱。”
夏里花也在旁边补刀。
“不错。若是你们不知道外门应该做什么,我这个管事的师兄,正好最近闲来无事,也很乐意亲自、手把手教你们!”
!!!
众人听这话,皆是浑身一凛!
他们早就听闻,嫡派的二师兄夏里花御下甚严,手段也花样频出。如果落在他的手里,不死也得扒层皮!
虽然他们在大师兄和三师兄的手底下生存不易,但是如果要夏里花到外门来整他们……
他们还是宁愿继续这样受着气生活!
春岩青和夏里花,你一言、我一语,将嫡派的身份和规矩摆在这里,谁都不敢再多说什么。
凌思思也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根本无法与两人抗衡。哪怕是她将三师兄鹧鸪搬出来,也无济于事。眼下只能将杜鹃请出来……
可是要如何跟杜鹃说呢?
凌思思只感觉到一阵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