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悻实在有些难受。
伸出左手撑在山岩上为自已提供支柱。
无邪走在最前方看不见自已的衣服,他自已衣服的后背上都是吴悻的血。
吴悻的双手手腕上都是伤口。
单单只是疼痛倒也不至于让吴悻折腾自已到这种地步。
可是总会在行走不超过两个小时的时候,他的眼前就会发黑。
视线一片模糊、神志有些恍惚的吴悻根本没有办法继续行走。
可是时间不允许他休息,现在这种情况一旦休息下来,那接下来都会丧失继续行走的勇气。
一道伤口再怎么被折腾所能流出的血液和带来的痛苦程度终究有限。
吴悻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划下伤口,看的一旁的阿宁分外不解又不禁暗暗咋舌。
是个狠人。
面不改色的在手臂上一道接着一道划,怕无邪会死也不至于这样的。
阿宁看着吴悻的动作,眼神愈发深沉。
无邪倒是没有察觉,整个人都累的虚脱了哪里还有功夫想别的?
搭出了一个可容他们三人的石墙。
终于松了一口气的跨进石墙里,瞬间丧失力气的往地上一坐。
一边龇牙咧嘴的揉着屁股一边用沙哑的的声音喊着吴悻:“弟!快过来!石墙搭好了!”
一脸终于能休息了的如蒙大赦的表情的无邪呲着白牙花子冲吴悻傻乐。
好不容易才缓过来的吴悻一转头看到的就是这副情景。
眼前一黑险些摔倒。
他的这个天真的哥哥啊!你是看不到阿宁那虎视眈眈的眼神吗?
还冲着他龇牙咧嘴,能不能先想想他自已?
吴悻冷哼一声,长腿一迈走向无邪。
看了看石墙的空间,眼中划过一道冷光,偏头看向阿宁:“阿宁小姐,空间足够。
就不必靠过来了吧?”
想要抱在一起取暖的阿宁心虚的瞪大双眼:“吴悻你做个人吧!
你看看现在的温度!
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好意思抱在一起取暖让我一个弱女子被冻死吗?”
吴悻笑意不及眼底:“好意思。
这有什么的?我记得今天早上阿宁小姐的衣服并没有被血迹污染对吧?
以阿宁小姐的身体素质,披上一件衣服就绰绰有余了。
阿宁咬牙切齿的瞪着吴悻,突然美眸流转妩媚一笑:“那也行,那无邪就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给我吧?
我自已一个人披着两层衣服就好了。”
吴悻皱眉:“我的衣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