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才捧着药端着一步一步缓慢走到姜映晚身旁。
“夫人……”
她声音很低,欲言又止。
纠结着沉默片刻,才嗡着声将药碗往前递了递,“大人让人准备的坐胎药……”
姜映晚眼底深处卷起几缕厌色,声线讽刺,半分不复当初在京郊别院时的亲和温缓。
“今日没同房,也要喝这劳什子药?”
她讽笑,话中尽是冰冷。
“你们主子是不是想孩子想疯了?”
“真想要子嗣,这京城,还缺为他生孩子的人吗?”
春兰不敢说话。
站在原地不动。
但手中端着的药也没敢收回去。
姜映晚厌恶极了这种被强迫的感觉,心底深处,不知怎的钻出一股强烈的负面情绪,恨不得一手将药狠狠打翻在地上,眼不见为净。
但当深拧着眉回头,见面前的小丫头忐忑不安地低垂着脑袋,拘谨捧着汤药的手指都被烫的有些发红,姜映晚硬生生忍住了这股情绪。
撇开眼,语气冷硬。
“放那吧,我不会喝。”
春兰咬了咬唇,有些纠结。
但她侍奉姜映晚有一段日子了,多多少少了解几分她的性子。
这种情况,这药是喝不了的。
她没再端着它惹人烦。
顺从地将药远远放去一旁。
回头瞧着满桌的饭菜,再看着明显没有用膳意思的主子,她再次忐忑地挪过去,想劝自家夫人多少吃几口东西。
“夫人……”
只是这次,她刚开口,就被姜映晚打断。
“我不是你们夫人,我没应过这门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