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请个大夫过来看看?”
姜映晚再次摇头,“不用,没什么不舒服了。”
话落,她不自觉地攥紧手中的被角。
目光看向他那边,“我想先梳妆,可以让紫烟过来吗?”
裴砚忱没拒绝她。
顺着她的意出了卧房。
紫烟很快进来,拿着衣裙走近。
姜映晚目光往外落了眼,问紫烟:
“裴砚忱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深夜。”紫烟回道,“大概子时末左右。”
姜映晚唇角轻抿。
紫烟看了眼自家主子,又说:
“昨夜小姐多喝了些酒,宿醉难受,裴大人不让奴婢等人进来伺候,在房中哄了您小半宿。”
姜映晚沉默片刻。
没再问别的,只问:
“昨天是大年三十,裴砚忱怎么来别院了?”
紫烟也不太清楚为何,但她转述了季白的原话:
“季白说,裴大人放心不下您一个人过年,别院太安静,没旁人,裴大人是在家宴中途连夜赶回来的。”
……
裴砚忱毫无征兆地回来别院,姜映晚几乎没有任何准备。
用膳的时候,她借着府中之事隐晦问他何时回去。
裴砚忱抬眸看她一眼,将剥好的蒸虾放在她碗中,口吻偏淡:
“听春兰说她们主母一个人待着无聊,我陪你待两天,过几日再走。”
姜映晚想说,他不必留在这儿。
她之前随口说的那句无聊,只是为了成功出逃的借口。
但话到了嘴边,又被她咽下。
他来不来,非她能决定。
同样,走不走,何时走,也非她能左右。
在裴砚忱面前,姜映晚的心思其实很明显,她想说什么,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就像现在。
但她没将话说出来,他便当作没看见,一边给她夹菜,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