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负责,让他去医院他又不去。难道让她帮他揉揉,然后呼呼不痛吗?
“纪总不是投了很多高科技项目,大可以研究个假肢、假体出来。”
纪寒程笑出声:“未央生?李渔谢谢你认真阅读他的文章,还致力于科幻实现未来。”
叶梨不吭气,怕他默诵点儿书里的经典段落出来。
这种事就是这样,底线压得再低,也说不过压根就没底线的。
两个人就这么躺着。一个不松手,一个不敢动。
少顷,纪寒程磁厚的声音在叶梨耳鬓轻缓扑撒:“我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决然。”
“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公平。这份不公不止存在于内部,也会带来外部的压力。不只是纪家给你的,还有来自各界的。”
“可是我没有给你正面的反馈,没有给你支撑下去的力量。是我不好。”
“你要分手,包括你偶尔对我肆无忌惮的态度,都是你在寻找一个支撑平衡的方法。”
“抱歉,是我之前没有给到你安全感。”
叶梨的脸埋在被子里,他突然说这些,又准确地说到了最酸楚的点。心就会跟着言语,一起酸痛。
叶梨闷声:“不许再说了。”
纪寒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顶:“叶梨,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懂你。”
就像她本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却对叶家和叶家相关的人和事一再纵容妥协。
她闲暇时并不常做糕点。她对于糕点,只是来自于自幼耳濡目染的习惯,和家里的责任,并不是来自骨子里的喜爱。
她少有自己的私人时间,节假日都在厂子里忙碌。
这一切,并不只是为了感恩。
没人反复提及她是个弃婴,也没有旁人看得出貌似乐观向上的她,是个被丢掉过的孩子。
但她那两个字就血淋淋刻在她心里。
她想证明她有用,她在骨子里担心叶家也抛弃她,所以她要紧抓住不放。
他都明白。因为这些,他小时候也做过。
在父母面前故意做一些夸张的事情,引起他们的关注。努力学习,让自己在各方面都很优秀。
只不过,他做的这些都毫无用处。
他早早就看透想明白,早早就放弃了。
但这些,他不能说出来。
那些赤裸的东西,盖着疼,掀开了更疼。
纪寒程:“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没有什么是一块桃花酥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挥起拳头打败他。”
“叶梨,我们一起努力,把你心里的我心里的那些顾虑,都打败,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