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是独自出行的女孩,好像她散发着‘好欺负’的信号,对方就嚣张跋扈,还油腻腻的。
有别人出现,站在自己这边的,对方立刻认怂。
典型的欺软怕硬。
真够恶心的!
中年男人回去车上拿来的名片,想递给宋知语,却被靳渊抢先一步拿到手。
他冷眸俯视中年男人:“我叫我助理联系你。”
挡不住扑面而来的强大气势,中年男人底气一下子降到最低地道:“大家有缘住一家小区,这钱不用赔了。”
“是吗?那……”靳渊有意地停顿几秒,“请问你住在哪栋楼,又是住哪层搂的?”
“这……”中年男人望向那辆售价至少超五千万的布加迪,顿时懊恼不已。
谁能想到开着一辆破车的女孩,背后有这样一座巨大的靠山。
“说不清楚自己住在哪?”靳渊将名片的正面翻了过来,尾音略微拉长,若有似无地透露危险的意味。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中年男人转身,对着坐在车里的宋知语点头哈腰地笑道,“刚才是我没长眼睛。”
和中年男人差不多的人,宋知语见多了,尤其是在前夫的面前。
前夫的权势、财富和地位,像极无形的威压。
无需直白露出这些东西,他与生俱来的贵气,以及外在表现出来的一点蛛丝马迹,即能让人畏惧和弯下腰,不由自主做出谄媚讨好他的模样。
中年男人对自己的点头哈腰,她非常明白自己是借了前夫的势。
她半个字都不说,关上车窗,随即扬长而去。
前夫愿意帮她处理碰撞事件,那就让他处理。
不过,她实在疑惑,前夫为了复婚,做到这一步,算什么呢?
她不是他在意的人,更不是他有过半点情意的人,
无休止的纠缠,有意思吗?
这是宋知语第一次明确地思考,自己和前夫之间当下的牵扯,有没有意义。
思来想去,她认为无意义,前夫是浪费时间。
她不会因前夫做过什么,而动摇自己的半点想法,心一如既往的坚定。
不复婚就是不复婚,不管前夫做的再多,都不会有所改变!
来到医院后,宋知语停止思考,听从医嘱,拍了个片子。
片子结果清晰显示,她膝盖上的皮肤镶有几颗玻璃碴子,需要去除。
医生动手前,她怕痛,想打麻醉。
然而,医生说没必要打,咬牙忍一忍便过去了。
宋知语不知道医生说的忍一忍的定义,但看着医生给自己去除玻璃碴子,痛感和心理恐惧同在,她忍不住闭上眼睛。
也许人在这种情形下,都情不自禁地感到自己是孤独无援的,想要有个人陪在自己的身边,呵护自己,关心自己,她似乎不例外。
蓦地,她心生一个念头。
遇到错误的人,所产生的伤痕,经过将近一年的修复,好得七七八八了,自己可以来一场谈恋爱了!
念头刚升起没多少秒,一想到前夫,宋知语顿时没了恋爱的想法。
前夫没搞定,谁和她恋爱,等于谁倒霉。
得先把前夫搞定,再想恋爱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