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渐渐垂下的手,眼睛缓缓闭上了,他轻轻碰触她那张令自己神魂颠倒的脸蛋,心中掠过一丝满足。
还好,今晚自己来找她了!
否则,他错过和她亲近的机会,也没人照顾她,难以保证出现什么意外。
脸被人碰了,宋知语条件反射地瞪着眼睛:“你……你干嘛?”
“我没干嘛。”靳渊上手一伸,将杯子放到一边去,两只手都环绕在女孩的身上,“你身上酒味很重,伤口也没处理,你要不要洗个澡,换身衣服,我再给你伤口涂点药?”
“我不要。”宋知语没听清靳渊说了什么,是本能使她这么说的。
“真的不要吗?”靳渊不信怀中人说的不要,主要是她好像难受地扯衣领,大概是嫌衣服不扣宽松舒适,“我放个水,给你洗澡?还是,我帮你换身衣服就好了?”
宋知语没有力气说话,也没力气推开抱住自己的男人,埋首在男人的脖颈间,脑子装满‘我要睡觉’,实际行动同时证明她对睡觉的渴望。
“宋知语。”见女孩似睡着了,靳渊小声道。
女孩不理他,他接着叫:“老婆。”
并非首次称呼女孩为老婆,可上次的称呼是用来向世人宣示自己对她的主权,跟现在是不一样的,他是发自内心地喜欢这个称呼。
已经睡着的宋知语,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
靳渊连着叫了她好几次,她都没半点反应。
想了想,靳渊干脆把怀中人抱起,放在床中央。
赵心妍不在,他不知道这有没有急救箱,便先回楼上一趟,拿了急救箱下来,将宋知语的伤口做了消毒处理,然后涂上药膏。
消毒有刺激到神经的作用,睡得好好的宋知语不受控制地挣开眼睛。
又见到那个一直在的男人,她不悦地撇了撇红唇:“你要干嘛?烦不烦?”
“我给你涂药,等下再给你换身衣服,我就走了。”靳渊说的是实话。
没再理烦人的男人,宋知语换了个睡姿,继续睡觉。
靳渊则到衣柜前,从众多衣服中挑选出一套睡衣。
从他和宋知语发生过关系起,他们前前后后在一起的时间,有五年之久,帮她换套衣服,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甚至是熟练的行为。
把睡衣拿到床上,脱去女孩的上衣时,雪白的肌肤和玲珑有致的曲线映入眼中,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和她,大概一年没有做过男女之事了。
最近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忘记了人有生理需求这回事。
当爱的人毫无遮掩地在他面前,这是极大的挑战!
忽地,一小簇火焰在体内燃烧,他也觉得口渴了。
当然,他想喝的不是水,是女孩口中的津液,不止能让他解渴,也能让他心生愉悦,乃至从头到脚都愉悦,每一个毛孔都在说非常喜欢。
人一旦睡着,便会对外界的感知程度降低,加上酒精使人大脑不清醒,此时的宋知语,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上衣被前夫脱了,也不知道俯身看她的前夫的眼眸中,夹杂怎样的欲望。
并且,她察觉不到前夫在理智和失控的边缘挣扎。
越看着熟睡中的女孩,对靳渊来说,约是考验自己的自制力。
他想和宋知语做男女之事!
但依照她骂过他许多次烂黄瓜和死渣男,以及她抗拒自己碰触到她,如果他趁人之危,她一定会生气到爆炸吧?
无人知晓,他此刻的抉择多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