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皇后娘娘验收完歌舞之后,李羿来到了君子阁,与陶仲文还没聊几句,结果被逼着把《劝学》一文写了出来。老银币更是恬不知耻的把自己也加进了落款里,这种行为让李羿对他十分鄙视,那么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呢,这我们一起来看。
李羿与老银币坐回了静室,陶仲文看李羿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那叫一个慈祥啊,满是宠溺啊!看得李羿心里发毛,他说道:“先生你克制一下,别用那个眼神看我,瘆得慌!”
陶仲文笑道:“修缘啊,来尝尝这茶,这可是陛下赐给老夫的,老夫都舍不得喝,今天看你来了,这才拿出来!这可是头一回啊!”
李羿心里嘀咕道:茶?还舍不得喝?好像我我稀罕这东西似的,还不如给我喝点好酒了!这文人啊,真酸!恩!酸死了!他品了一口说道:“恩当真是好茶,陛下所赐之物当真不同凡响啊。”
陶仲文笑道:“这是当然,修缘啊,这么久没见,老夫可是当真想你了,你看你一来,老夫多开心!”
李羿腹诽道:我一来你就开心?刚才还要拿戒尺打我呢!要不是老子打不过你!早把你按在地上摩擦了!哼!得了便宜还卖乖!老银币!不知廉耻!你也配称君子!真不要脸!当然了,他不可能把心里话说出来,只是正色问道:“修缘这次来拜访先生是为了宇文一族之事。”
听到这话,陶仲文马上变了脸色,恢复成了正常状态,正色问道:“哦,那老夫想听听你对这次宇文田叛国一事有什么看法?”
李羿以问代答:“先生可是想借此良机整治宇文一族?一来是报当年夺相之仇。二来是借机立威,显出你悬镜司的威能。三来这宇文家一向是投机者,难免将来不生出什么乱子,先生也想为陛下除去这个隐患。
最后先生是不是还想顺手敲打一下独孤、南宫和公孙三家?让他们知道如今的大魏是陛下说的才算?”
陶仲文抚须笑道:“不仅如此,老夫还想把财权收回到陛下手中,这样一来陛下才能说一不二!”
李羿疑惑道:“先生觉得这宇文田叛国之事,宇文政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陶仲文想了想开口说道:“没有十足的证据能够证明宇文政知道此事,但我猜测宇文政肯定知道一些内幕,至少知道宇文田与南梁有来往!”
李羿笑道:“我可以非常明确的告诉先生,宇文家不仅和南梁有来往,他们和西楚,和北面的匈奴,西北的羌狄都有来往,而且证据确凿!”
陶仲文瞬间睁大了眼睛问道:“此话当真?修缘这可是国家大事,做不得儿戏!”
李羿正色道:“当真,千真万确!”
陶仲文质问道:“证据在哪里?”
李羿说道:“宇文家手握大魏钱粮,漕运、商铺遍布各地,与他国的商贸往来更是频繁不断,从这里入手,还能找不到证据?”
陶仲文倒吸一口凉气问道:“嘶!修缘你是在开玩笑嘛?从这些商贸往来中怎能找到证据?”
李羿笑道:“看看他宇文家到底在和什么人做买卖,重点是看看和西楚和南梁那边是什么人在搭宇文家的船。”
陶仲文面色一沉定声道:“不错,若是这么看,想来定会有所收获,宇文家一向都是见风使舵,保不齐就与他国势力有着不可告人的交易!”
李羿点头道:“正是此理,所以只要抓住这点,就算是想把宇文家连根拔起,也未尝不可!”
陶仲文眼中发出金光,点头道:“正是此理!”说完他就要出门,李羿伸手拦住他,问道:“然后呢?先生拔除宇文家之后打算怎么做?”
陶仲文有些莫名其妙,答道:“自然是找人补上宇文家的空缺,整顿户部,重新梳理大魏钱粮之事啊!”
李羿问道:“那得多久?”
陶仲文终于反应过来,李羿是在反将自己,他回到座位上,坐下端起茶杯饮下一口,慢慢开口道:“修缘,你有话不妨直说,何必要拐弯抹角,与老夫你还有什么不能说,不敢说的嘛?你就是当我面数落当今陛下的不是,只要你说的对,老夫都会为你出头,向陛下谏言!”
李羿笑道:“修缘可不敢数落陛下,但是若不这么说,只怕先生咽不下当年那口恶气。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生修身养性,已经等了这么多年,怎么等不下去了?看到这天赐良机,生怕错过?”
陶仲文冷笑道:“当年宇文与公孙两家联手,逼着老夫退出朝堂,这仇老夫自然会报,但是绝不会耽误国家大事!”
李羿拍手道:“好!既然先生有这般觉悟,那便请先生这次放宇文家一马,不要再想着将他宇文一族铲除了。”
陶仲文问道:“修缘你不是说过四大家族左右朝政,是皇权最大的威胁,为何今日却来帮宇文一族说话?”
李羿答道:“因为宇文家现在不能倒!他们倒了,没人能补齐缺口,而一旦钱粮出了乱子,大魏危矣!先生不是知道那刘宏已然投到南梁皇帝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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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羿把自己对刘宏的猜测和彭河一战的经历讲述给了陶仲文听,最后断言道:“不出五年,南梁必能整顿军备,训练好士卒,到时候先生您说他们的剑会刺向大魏还是西楚?”
陶仲文迟疑道:“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做不得数,南梁皇帝年事已高,怎还会再起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