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骁深深看了两眼。
还行,他也不是纯吃亏,没有白给小狐狸咬了两口。
小狐狸咬他是下了狠劲儿,霍以骁却是没花什么力气。
怪只怪,温宴细皮嫩肉,碰一下就一个印子,还很怕疼……
霍以骁收回了视线,不想了。
温宴披了件衣裳去梳洗,坐回梳妆台前时,还念叨着冷。
岁娘的手是暖过的,拿着木梳替温宴打理长发,笑着道:“半夜下雪了,积了一层,肯定是冷了的。”
黄嬷嬷附和道:“园子里梅花开得也好,奴婢早上一出屋子,就闻到香气了。您一会儿也闻闻,清雅,醒神。”
温宴应了声好。
岁娘仔细地替温宴拢发,道:“头一回给姑娘梳妇人头,还有些紧张。”
“都梳妇人头了,”温宴咯咯直笑,“还姑娘呢!”
岁娘一听也笑了,忙改了口:“夫人。”
“这才对了,”温宴道,“等下让骁爷给你包个红封,你慢慢梳,多梳几次,准能梳得好看。”
岁娘的手还是巧的,前一阵借着黄嬷嬷的脑袋练过,此刻一梳,倒也是有模有样。
她捧着铜镜,前后给温宴照了照。
温宴看着满意。
黄嬷嬷在收拾床铺,幔帐挂到金钩上,换下的里衣也得拿去洗……
霍以骁余光瞥见,微微一愣,转头见温宴神态自若地照镜子,压根没有管黄嬷嬷在忙什么。
也是。
温宴定然是习惯了的。
黄嬷嬷也必定是见多识广。
次间里,邢妈妈续好了炭盆,又摆了桌。
近前的也就这么几个人。
红包是昨儿就备好的,就等着今晨分下去。
岁娘领到了属于她的那个,喜滋滋地跟着两位妈妈出去了。
早餐丰盛。
蒸了馒头、米糕,就着热腾腾的豆浆,又煮了暖胃的瘦肉粥,配了清口的几道小菜,吃完之后,温宴整个人也都暖和多了。
漱过口,换上冠服,又拢了雪褂子,抱上了手炉。
准备妥当之后,温宴才出了屋门。
入眼的就是一片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