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梁楚煜却甘愿入套。
他迟疑看她,沉声开口:“鸢儿,订盟之事我们推迟几日,待我先寻回杨嫣儿,她从未出过阁,如今单独出去怕遇到危险,有负恩师。”
心仿若被无形大手紧紧揪住。
许清鸢攥着庚帖的指尖几近泛白。
大庭广众,梁楚煜要弃她而去。
她低哑嗓音,挤出声音来:“梁楚煜,你要敢走,我们这婚就不必订了。”
可一可二,不可三,这是她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可梁楚煜却拧眉冷声道:“鸢儿,莫要无理取闹,你这是不拿人命当回事!”
顿了下,他缓了语气:“莫要说气话,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话落,梁楚煜扔下庚帖头也不回走了。
那庚帖掉在脚边,掀起灰尘。
许清鸢心仿佛被重重锤击,闷痛难忍。
梁楚煜的背影自她眼里消失。
周围好像很吵,很多人在跟她说话,也有不少人着急忙慌跟梁楚煜走了,但许清鸢耳边嗡鸣一片,似乎什么都离她很远了去。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屋里。
丫鬟春玉替她委屈至极:“小姐,世子怎么能这样对你,订婚日抛下你去找其他女人,这会让你被全天下耻笑的!。”
“不怪他。”
许清鸢望着梳妆台上被拼凑放置的那枚碎玉,心尖泛着苦涩。
不怪他,只怪自己蠢笨。
前世教训不够,非要今生又撞一次南墙。
如今不过是自讨苦吃。
梁楚煜这一去,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他是带着杨嫣儿回来的。
杨嫣儿的身上甚至还亲密地披着梁楚煜的外衣。
孤男寡女,共度一夜,这样姿态归来,登时引起一片轩然大波。
许清鸢就这么看着梁楚煜对杨嫣儿关怀备至,叫人送回。
待安顿完杨嫣儿。
梁楚煜似乎才记起她这个未婚妻,到她面前准备解释。
然许清鸢已经不想再多听他一个字。
她先开了口:“世子,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
“你我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