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第191章 两世话恩怨（第2页）

可沈清梨哪还有什么千年万年，没有结果的事，就不该开始。

沈清梨从叶寒秋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语气平静到近乎冷酷，“你是有受虐倾向吗？怎么会喜欢虐待你的人？”

叶寒秋脸色一僵，有些无措道：“师尊没有虐待我！一直都没有！只是。。。。。。有那么一丝不待见我罢了。”

“那你能忘记沈清梨曾对你的伤害吗？”

叶寒秋迟疑了一下，抬起眸子，目光坚定道：“我是忘不了，可你不是她。”

“我也忘不了你对我的伤害。”

叶寒秋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这丝慌乱很快就演变成了绝望，这才是他们之间永远都迈不过的坎啊。

有时沈清梨想，既然转世之后就不是一个人，那么第一世叶寒秋对自已的伤害，就不能算到第二世的叶寒秋头上。

那第二世的叶寒秋做过什么？是复仇归来第一件事就是将沈清梨打成重伤？是将沈清梨抓到地牢让她眼睁睁看着陆凡羽受尽折磨？是在锁着她的镣铐里装上尖刺让她被扎的血肉模糊？是数十年如一日地通缉她让她有家不能回？是在她企图自戕时愤然扇了她一巴掌？是将她囚于魔界限制她的自由？还是几度想要强迫于她？

真翻起旧帐，恐怕罄竹难书，可这一切的源头基于沈清梨先杀了叶寒秋，是神魂俱灭，是挫骨扬灰。

她当初杀叶寒秋毫不留情，也怨不得叶寒秋报复她。

这一切原本理所应当，错就错在，叶寒秋爱上了她。

如果他们是仇人，他们当然可以不在意彼此互相伤害，可如果是爱人，曾经的伤害便成了横亘在心里的一根刺，时不时地便在心上划开一道口子，瞥见里面的鲜血淋漓。

“只要师尊能解气，弟子愿受任何责罚，哪怕将魔界七十二道酷刑受遍，哪怕受天雷地火之罚，哪怕师尊再用诛魔阵杀我一次，弟子绝无怨言。”

叶寒秋大抵是实在想不到其他办法了，不知道怎样才能挽回沈清梨，挽回这一开始就注定的死局。

“我那样对你，你还能心无芥蒂地跟我在一起？”

叶寒秋慌忙点了点头，“这都是我欠师尊的，是我应得的。”

沈清梨漠然道：“可我做不到，我会膈应。”

“仇恨只会延续仇恨，暴力无法解决根本问题，只会让我们走向万劫不复，其实我们最好的结果就是永不再见。”

叶寒秋小心翼翼地往沈清梨身边挪了挪，试探性地牵住她的衣袖，“师尊，试一下嘛，如果试过以后发现还是接受不了，弟子绝不纠缠！”

沈清梨抬眸望去，叶寒秋的眼中竟然有一丝期待之色，就差把“求你虐我”写在脸上了。

沈清梨很难想象得出，叶寒秋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说出这种话的，原本沈清梨是想通过撕开血淋淋的伤口，让叶寒秋看到他们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可她还是低估了叶寒秋对她的执着。

叶寒秋想的是只要把对沈清梨伤害通通还回去了，他与沈清梨就又站在同等的位置上，他又有机会和沈清梨重新开始了。

可伤害是无法等量置换的，于沈清梨而言，所有的伤害都一样，一旦造成便不可逆转。

即使恩怨两清，曾经的伤害也依然真实发生过。

叶寒秋以为的机会其实一直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