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秋的心瞬间变得无比柔软,仿佛被一股温暖的力量所包裹,他完全无法抵挡沈清梨的摸头杀,此时此刻,他只觉得幸福和满足。
沈清梨原本就靠在叶寒秋的怀里,叶寒秋顺势伸出手,抱住了她。
时间仿佛静止了下来,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他们沉浸在这份难得的和平与安宁之中。
叶寒秋双手环住沈清梨,动情道:“师尊。。。。。。。”
沈清梨秀眉微蹙,内心暗暗吐槽道:“这小畜生真是腻歪又粘人。”
然而,尽管嘴上如此抱怨,她实际上对叶寒秋的拥抱并无太多抵触之感。
“师尊,你为什么要跟我换魄?”
沈清梨神色一怔,她猜想,应该是她破除禁制时被亡魂反噬暴露了幽冥印记,可是只凭幽冥印记,至多只能判断出她去过幽冥鬼域,怎么能推断出换魄之事?
“你怎么知道?”
叶寒秋将下巴垫在沈清梨的发顶,语气轻柔道:“有个自称天道的人告诉我的。”
沈清梨浑身一僵,愣道:“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叶寒秋犹豫了一会,还是选择将天象镜的事瞒下去了。
“就说了师尊为我入幽冥鬼域,还有换魄之事。”
沈清梨暗暗松了口气,她正色道:“我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你。”
这是实话,虽然她承认,有一部分原因是出于当初改良诛魔阵致使叶寒秋神魂俱灭,而后堕入幽冥鬼域受尽折磨的愧疚,但更多的是担心他失去神智,成为只会杀戮的机器。
她要守护这世界,却唯独牺牲了这个满眼满心都是自已的小小少年。
叶寒秋却并不相信,给自已找补道:“我知道师尊怕我愧疚,所以不肯承认。”
沈清梨一阵无语,“我说的是真的。”
叶寒秋将沈清梨抱得更紧了,悔恨道:“师尊,我以前那么伤害你,你是不是恨死我了?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
沈清梨无奈地推了推他,“你勒死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叶寒秋松了松力气,手却依然圈在沈清梨的肩膀上。
沈清梨干脆坐起身来,将叶寒秋扒拉开,叶寒秋无措地不知道手该往哪放,他以为沈清梨又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了,内心更羞愧了。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天道的存在,那你就该明白,很多事情是你我无法左右的,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你我都有责任,但始作俑者是天道。”
“我承认我以前是恨你,但是后来我发现,你也没法掌控自已的命运,只能顺着既定的命运轨迹走完你该走的路。”
“前因是我造成的,你想报仇没错,要怪就怪我们天生就被设定成宿敌。”
“恨我,是支撑你活下去的最大动力,报仇,便是你重生以后的最大意义。”
沈清梨静静凝望着叶寒秋,第一次不带怨恨、不带敌视、不带忌惮、不带恐惧地正视他,“既然我们已经跳出了命运的怪圈,就没必要再彼此怨恨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