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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密室出来,沈清梨的内心五味杂陈。
“沈师叔。”
沈清梨一抬头,就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
“你是?”
“弟子言玉。”
沈清梨印象里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于是问道:“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言玉道:“弟子入门晚,之前是外门弟子,这几年才得师尊青睐,调入内门,沈师叔想不起来也实属正常。”
沈清梨迎面看到顾月澜正与人商议着什么,于是没再管他,径直朝顾月澜走了过去。
顾月澜也看到了沈清梨,转过身问道:“掌门师兄醒了?”
“醒了,不过状态不是很好,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顾月澜点了点头。
沈清梨神色有些复杂,犹豫了片刻,道:“护心镜只能维持掌门师兄的心脉不再受损,并不能修复已经破碎了的心脉,你也知道,心脉破碎意味着什么。。。。。。”
顾月澜沉默了一会,没有去回应这个问题,反而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护心镜能救掌门师兄的?”
沈清梨面露不解,“为什么会这样问?”
“是不是叶寒秋告诉你的?”
沈清梨感到有些不对劲,“发生了什么事?”
顾月澜目光骤然变冷,“叶寒秋带兵围住了玄清宗。”
沈清梨终于明白顾月澜的意思了,他是以为,叶寒秋故意透露消息,告诉她护心镜能救萧云尘,引诱她去盗护心镜,然后以此为幌子,发兵玄清宗。
“不是他,相反,因为我盗了护心镜,他才会围困玄清宗。”
见顾月澜愁眉不展,沈清梨道:“没关系,不用管他,他不会真对玄清宗出手的。”
“你如何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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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如水,映在浅青帷幔上,照彻满室清辉。
沉香榭一片静谧,唯有窗外几声蝉鸣,月光透过轩窗在室内铺满一地雪色。
沈清梨推开门,室内一片昏暗。她一边向里走去,一边从头上拔下一根发簪,握在掌心。
距离床榻十步远的距离,沈清梨猛地出手,将发簪飞掷出去,顺着发簪的方向,沈清梨看到,叶寒秋一身玄衣,似与夜色融为一体,他斜靠在床柱上,发簪距离叶寒秋的咽喉只有一寸之遥。
叶寒秋将插在柱子的发簪拔了下来,放在手中旋转把玩,幽幽开口道:“师尊好狠的心,刚刚差一点,弟子就要命丧黄泉了。”
沈清梨冷笑道:“你若不做趴墙的贼,自然没人能伤你分毫。”
叶寒秋起身一步一步朝沈清梨走了过去,随着步子越来越近,他的面色也越来越冷峻。
“师尊不来寻我,那我就只好来寻师尊了。”
沈清梨却在不断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了,才停了下来。
叶寒秋冷冷打量了沈清梨一会,突然出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的后背重重抵到门上,发出“砰”的一声。
“沈清梨,你凭什么觉得,我不会动玄清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