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一日在沙场,谁也不知自己能否活到第二日。
能有片刻开怀,已是不易。
便罢了吧!
主帐中。
几坛酒水下肚,众军职便开始放浪形骸。
军侯郑则更是满脸通红,借着酒劲耍起了剑舞。
其他人在旁,一边鼓掌喝彩,一边放声大笑,开怀畅饮。
今日火烧山林,断了赵军的根源,使其攻无可攻。
这也让营中的众将领,放下了压在心上的一块大石,不用再整日担忧愁苦,该如何拒敌守城。
于是一时兴奋,便彻底的放开了。
就连一营之主的校尉,亦是毫无形象,直接醉倒在了桌案上。
只是不知,他是因为太过高兴,亦或是因为亲侄邓先之死,太过悲伤。
酒宴结束时,已到深夜。
明克敌亦是喝的头脑昏沉,脚下轻飘飘的。
原本来到大秦之后,明克敌便滴酒未曾沾过,即便此时的酒水度数不高,但一下子喝了这么多,他还是有些受不了。
半昏半醒的回到自己的帐中,往席子上一倒,便彻底的没了意识。
……
这一夜,阏与城内之人,全都睡的十分安稳。
而在另一边,赵营之中,大将于新却是彻夜未眠。
不停的在帐内踱着步,焦急的等待着前去灭火的将士,传来的信息。
直到天光大亮,已是清晨。
率军而去的将领,才终于回到营中汇报。
于新急忙询问:“如何?可有将火扑灭?”
“回大人,火势太过凶猛,末将已名军士掘开地面,引来溪水,但,但……”
将领硬着头皮说道:“但,亦无奏效。”
“此刻阏与城三十里内的山林,已被焚烧一空,只余下一堆不到三尺的树根。”
“砰!”
“废物!”
于新一脚踹翻桌案,铁青着脸喝道:“万余大军,竟然连小小火势亦阻挡不住,本将要你等有何用处!”
“大人息怒!”
将领苦着脸解释道:“非是我等将士未有尽力,实在是林火本属天灾,非人力所能抗衡啊。”
“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