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挤进了人群一看,恰好见到玉娟小吃部里面的桌子全都挪走了,只留一张大桌子。
桌子上面摆放着瓷碗一个,红色的朱砂水,烧香三柱,上面放着黄纸四张,旁边垫子上还有一个朱红色的画符笔。
只见桌子后面立着一位六十出头的老道士,穿着一身宽松破旧的道袍,细长细长的一张大驴脸,一对小三角眼烁烁放光,下巴上留着小胡子,七根朝上,八根朝下,看起来有些滑稽可笑。
他的手里拿着一把拂尘,闭着眼睛,在桌子后面念念有词,比比划划。
就在桌子前面的一个小板凳上,坐着一位中年妇女,四十出头,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身上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皮肤保养得很好,如少女般洁白水嫩。
这个女人就是玉娟小吃部的老板崔玉娟,丈夫早逝,是个小寡妇。
屋子里其他观看茅老邪施法的人,一个个都是聚精会神,面露静穆和虔诚之色。
只见茅老邪手拿拂尘晃了晃,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声地念道:"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茅老邪念念有词地叨咕完这些咒语后,马上用画符笔,蘸着瓷碗里红色的朱砂,在面前的黄纸上写了一张符,放进了一个盛满水的瓷碗里,递给了崔玉娟。
崔玉娟一脸虔诚地拿起了瓷碗,仰头将碗里的符箓连同水一起都喝了下去。
茅老邪又叨叨咕咕地用拂尘对着崔玉娟扫了几下,长出了一口气,施法终于结束了。
吃了驱鬼符的崔玉娟感到一阵困倦,打着哈欠到里屋休息去了。
这时,屋子里很多人全都围到了茅老邪身旁,都是来求符给自己治病的。
茅老邪一张张地画符,送给现场求符的人。
当然这些符也不是白求的,每人或多或少地都给了一些钱,十块的、二十的还有五十的,很快就有好几百块钱了。
这些人求完符后,全都心满意足地走了,偌大的屋子里就剩下茅老邪和叶龙两个人了。
"喂,你求什么符?"茅老邪低头整理桌上的道具,斜着眼睛淡淡地瞟了叶龙一眼。
"茅老邪,我什么都不求,我就求你。"叶龙呲牙一笑,迈步走到了桌子前。
"啊!原来是你小子啊!这是哪阵香风把你这个大忙人给我吹来了?"茅老邪抬头一看是叶龙,晃了晃手里的拂尘,冲着叶龙一呲牙。
"茅老邪,我真是有事求你啊!"叶龙急切地说道。
"那行啊,请我吃饭吧!"茅老邪嘿嘿笑道。
"行,想吃啥随便点!"叶龙笑道。
"咱俩去撸串吧!好久都没开荤了!"茅老邪呲牙笑道。
"我真服了,你到底是不是道士啊?还敢开荤?"叶龙苦笑了一下,这个茅老邪就是这么个邪门的人。
"那火居道士还能娶媳妇呢?我开个荤有什么不可的?快走吧!"茅老邪急切地说道。
"行,去哪儿撸串?"叶龙笑着问道。
"就去镇子西头的小香烧烤大排档,那里的烤串很想很好吃,而且还都是纯羊肉。"茅老邪馋得舔着嘴唇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