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屋檐下伫立着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简单的深色西装,气质矜冷清贵。
挂掉夏恩浅的电话,商颂看着手机,眼神逐渐转深变暗。
余光瞥见后侧隐匿许久的身影,他握着手机揣入西裤口袋,俊脸没有波澜的扭身回头。
“阿颂,下雨了,你推我去楼顶看看风景好吗?”
年轻貌美的女人坐在轮椅上,自己推着上前,温柔一笑,满目深情。
商颂表情淡淡的,“让保镖推你过去吧,我还有事要忙,先回去了。”
女人笑容一淡,“我心情不好,让你陪我多待一会都不行?你就这么着急走?”
商颂扯动菲薄的唇,似笑非笑,“谢璇,我待再久都改变不了我是有妇之夫的事实,你确定会让你心情变好?”
有妇之夫四个字像把尖刀戳进谢璇的心脏。
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你非要故意惹我不快?”
商颂低笑,眉宇间透着几分倦懒,“闹了一晚上,你还有什么不快的?事实摆在眼前,不是我不提它就不存在。”
“可是我不想听!”
女人冷冷打断他,目光落在他脖子一块清晰的抓痕上,心底恨意汹涌,唇瓣咬到泛白,“不想让我闹,那你就跟那个女人离婚。”
凭什么她要一个人守着双腿残疾度日如年,却要看着他们欢爱缠绵。
商颂挑起眼皮看她,“离婚?”
谢璇紧紧盯着男人冷峻的五官,眼圈泛红,眼里也噙上泪水,“反正你也不喜欢她,都一年了,你还没玩腻?”
“离婚了,然后再娶你?或者你想再看着我娶别人?”男人眯长了眼。
须臾,低头,视线落在她腿上,十分平淡地道:“我为什么会娶她,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谢璇,你是腿残不是脑残,就算商太太可以是个残废,你还指望我会当和尚,何必那么糟践自己,再闹出一些笑话。”
“如果不是她我会变成这幅鬼样子 ?你本来要娶的就该是我!”
每每提及此事谢璇都恨得眼睛发红,双手死死抓紧轮椅扶手。
她咬唇急促地喘了喘,仿佛从他话里抓到了希望,“那是不是只要我站起来,一切都可以回到原点?”
都是因为夏恩浅那个贱人。
她早晚要弄死她。
商颂看着她,没什么表情,半晌,转身望着外面滂沱的大雨,动了动唇,“乖乖配合治疗,等你站起来再说。”
……
公司离医院很近,夏恩浅的助手刘欣没一会就到了。
夏恩浅在电话里只说是例假突然来了,并没多解释,怕她看出什么,东西放下就让人回去了。
刘欣走后,夏恩浅又给领导那边请了个假,然后忍痛强撑着起身换掉带血的衣服。
看着那一大滩刺目的鲜血,她心脏不禁又痉挛了下。
收拾好衣服,床上的手机忽然震动,急促的让人莫名心慌。
夏恩浅扶着床坐下接听,压着嗓音,“喂。”
电话那头一上来就焦急的大喊,“夏小姐,不好了,有一大群人突然闯到家里来,说是要债的,说您母亲之前欠了他们很多钱,还有借据,好几百万呢,一个个都凶的很。”
“什么?”
夏恩浅脸色骤变,通着话,快速打开了家里的远程监控。
当看见不大的客厅几乎站满了人,个个都是身强力壮的男子,她心里猛的一沉。
又快速切换画面到另一个房间,镜头对准床上躺着的老人,看着似乎没被惊扰,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夏小姐,我要报警吗?”
夏恩浅皱眉,表情凝重,“先不要报警,稳住他们,不要惊到姥姥,我马上赶回去。”
挂了电话,她顾不上身体的疼痛,一刻不敢拖延,匆忙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