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推开小马,倒提着气枪,找了个孔子,用枪托狠狠朝那蛇伥身上砸了下去。
这一下,我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一下子将他砸倒在了地上,瞎子趁机爬上来,冲上去朝着他身上一阵猛踹。
那家伙毫不吃疼,挣扎了几下,摇摇晃晃想站起来,却只能在地上打滚,看来是腿骨被踹断了,站不起来了。
瞎子叫了一声“小马,给我枪!”他接过枪,又朝旁边放了一枪,又一个蛇伥被他打中。
这次瞎子瞄准的是他的膝盖,那蛇伥轰然倒地,在地下挣扎着,倒是没有再起来。
瞎子叫起来:“快点火把,点火把!这东西骨头都糟了,打他的腿,打折了腿,他就爬不起来了。”
瞎子的这个发现,让我们大喜。
看来这东西也不是打不死的小强,也有弱点,只要把他给打瘫痪了,我们就不怕了。
接下来,我们组成了一个铁三角。
瞎子拿着砍刀在最前面开路,凡是挡在我们面前的蛇伥,他先上去一刀砍断大腿。有漏网的,小马就用猎枪补上。小马那边还顶不住的,我这边就用那把54手枪轰烂他。
这一场恶战,我们几个都分别挂了彩。
瞎子的胳膊上,大腿上,全是被蛇伥撕咬的伤口,往下滴着血,也没有时间管。
小马的衣服被撕烂了,胸口上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我的伤最轻,还是用枪崩蛇伥时被子弹溅起的碎骨头划破了脸。
就这么着,我们且战且退,好歹走出了这条充满了蛇伥的甬道。
却没有想到,进入到下一个洞口后,我们几乎要崩溃了。
那通道里,密密麻麻,几乎全是这种蛇伥,一个个恶狠狠地朝我们扑来。
瞎子大叫一声“快跑!”,我们几个撒腿就往外跑,却发现我们刚才一路打过来的山洞里,那些被打倒的蛇伥又聚集在了一起,堵在了洞口处,虎视眈眈等着我们。
前后夹击,我们没有办法,只好咬咬牙,冒着迷路的危险,钻进去了另外一条甬道。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没有摁灭火把,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好歹有点亮,死也知道是怎么死的。
我们几个人像惊弓之鸟,各自拿着枪,背靠着背,朝着黑暗中瞄准着,随时准备拼命。
等了一会儿,又等了一会儿,并没有什么东西蹿出来。
不可思议的是,不仅没有危险,连那些不停追赶我们的蛇伥都停下来了脚步。
不过那些蛇伥显然没有放弃,他们都守在洞口,等着我们出去。
我们干脆跟他们较上了劲,你不是等爷出来吗?爷偏不出来,爷要在里面先转一圈,把你们全急死。
这条甬道和我们到过的任何一条都不一样。
首先这条甬道非常开阔,并不像是原来那些甬道,有些地方很开阔,有些地方很狭窄,连人通过都得侧过身子,别别扭扭的。
而且路面全是坑坑洼洼的,不时还有一个深坑,老要人看着脚底下,说不准就会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