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妹引来了没有?”
“娟子跟她一起去买东西,刚才绕到综合门市里面去了。”
“今日就要让那徐平杰出个大丑,让关小妹看看徐平杰是个什么货色。”唐玮得意的哼哼一声,带着另外两个戏鞑子往前面走去,那边有一处土墙房子,土墙的门开在巷子里面。
几人在那土墙房子附近站了一会,看到关小妹和娟子的身影出现在东门街,唐玮三人才走到门口,对着两人使了个眼色。
“抓小利啊!”
三人大吼一声,唐玮一马当先撞子那屋子的门上,木门嘭一声就被撞开了,唐玮正高兴着,眼前就蒙上一层什么布,他被套在头上,赶紧一阵乱挥。这屋子本来就是泥巴墙,门自然也是破烂,不过里面还有一层门帘。
屋中两声惊叫,唐玮一听赶紧吼道:“别让他们穿衣服。”
两个戏鞑子冲上去,和那两人打起来,拖着屋中的衣服不让他们穿上。
唐玮总算把那块脏布弄开,一看果然有徐平杰在屋中,光着个膀子还在抢衣服。
“徐平杰,你干的好事,你偷咱们队中粮食出来,给这小唱吃了,你好干那见不得人的事情。”
唐玮上去抓住徐平杰的手,不准他抢夺衣服。
“唐胖子,老子与你势不两立。”徐平杰气急败坏,一手抓着衣服,一手朝着唐玮乱打。
“啊呀,你狗日还敢打人,啊呀!”唐玮两手对一手都打不过高大的徐平杰,反而连连中拳。
“你们两个混蛋还不帮忙。”
两个戏鞑子这才冲上来,三个人对着徐平杰拳打脚踢,徐平杰抵挡不住,只好往后面连连退开,一路退回了床上。
床上那小唱大声尖叫,拉着被子盖在身上,只露出光光的肩膀。
门外已经站了一圈围观的人,唐玮得意洋洋的大喊,“快来看偷男人的男人啊!不要脸啊。”
徐平杰躲在床上,拖了半截被子遮住下身,对唐玮怒骂道:“唐玮你个杀才,你在厨房偷饼子吃得,老子就吃不得不成。”
“你吃你就吃,你吃了不干好事,不干好事!”
唐玮一边骂,一边把衣服往门外扔,口中一边骂道:“你丢你徐家的人,丢你家徐司长的人,外边这些屯户饭都吃不饱,你倒敢偷来给这卖骚的小唱,他是种地了还是修路了,你不要脸你。好啊,连这被子都是偷的咱们队上的,难怪队长说不见了两床,你不要脸你。”
唐玮眼角看到关小妹的身影也在门外,声音越发的大。过了一会发现关小妹已经走了,唐玮才得意的对徐平杰道:“徐平杰,老子给你记下了,回队里俺还要告到队长那里去,咱们走。”
。。。
“唐胖子,你个狗东西嫌事情不多时咋地?”队长对着唐玮脑袋一通乱打,“你明知是徐司长的侄子,你还敢去抓嫖,你给老子找事。”
唐玮一边围着桌子躲藏,一边争辩道:“我咋地了,他偷东西还不兴俺去抓不成。”
队长气急败坏,脑袋急速的转来转去,终于找到一支扫把,抓起来对着唐玮兜头兜脑的乱打,“老子叫你去抓,叫你去抓,两床被子你要闹得比看戏还热闹,王码夫本来就要清理宣传队,你还敢给他找借口。”
“俺怎么知道王码夫要收拾宣传队。。。哎哟!”
唐玮被打得满屋乱转,直到副队长跑进来,对着队长低声嘀咕了一番,那队长看着有些惊讶,后来忽然感觉很轻松一样,对着唐玮道:“全员戒备,包括咱们宣传队,全部都不准出门,随时准备出发。”
唐玮捂着脸, “这是咋地了?”
“咋地了,黄河结冰,流寇全军从渑池渡江,进入河南了,你个狗东西还有闲心抓嫖。”
“进河南了?那也没啥啊,离咱们远着呢。”
队长将扫把扔过来打在唐玮头上,“滚滚滚,你懂个屁,流寇跑了,皇上和兵部还不知要处罚多少人,第五营马上要追击,附近就留一个千总部,咱们也要跟着去。对了,这次新戏,你给老子继续演恶霸,就是开粮店的恶霸。”
唐玮惨叫一声,“为啥还要俺演恶霸,那谁演杜勤劳?”
“当然是徐平杰。”
“他名声都臭了!”
“臭是臭在林县,咱们跟着就要去河南南边,谁知道他臭不臭,就你长这样,不演奸商恶霸演什么。今天的事情,你小子不许在队中乱说,得罪了司长是好说的?要是让老子知道你乱嚼舌头,送你去军法官那里。”
“俺保证不说!”
唐玮赶紧逃了出来,转头缓了一口气,得意的低声道:“我是不说,不过娟子都看到了,要女人保守秘密,比杀了她还痛苦,明天就全队人都知道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