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其中一个首领回去之后,竟然莫名其妙的被刺了,悄无声息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是有士兵巡逻的时候闻到了血腥味,这才看到一个首领的房舍里,竟然涌出鲜血。
源烽擦着一把带着的武器,他手上满是鲜血,飞溅的到处都是,地上躺着那个已经没气的部落首领。
首领胸口被利器反复穿插,烂成一片,死的时候双眼大睁,一脸的不可思议。
源烽将自己的武器擦干净,后背突然有了声音,他戒备的回头去看,站在身后的人是重华。
重华看了看地上的血迹,似乎有些嫌弃,伸手扇了扇,皱眉说:“我不喜欢这种味道,死人、流血,我都不喜欢,不过……这些又都是必备的。”
他说着,看向源烽,又说:“你的大仇得报了,他烧杀抢掠,算什么首领?你做了一件好事,天下人都会感谢你的。”
源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重华说:“你记得么,我刚才说了,会让你到太子丹朱身边,现在……他们快来了。”
源烽狐疑的看着重华,重华摆了摆手,说:“你转过去。”
源烽依言转过去,背对着源烽,下一刻,“嗤!!!”一声,源烽猛地一咬牙,一股剧痛,贯穿了自己的背心,“咚!”一声,源烽陡然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
他的背心被一把利刃刺穿,重华将利刃使劲往里一送,并没有拔出来,说:“现在好了。”
他说着,拍了拍手,很快转身离开了。
那把利刃,就是源烽刺穿部落首领的利刃,此时扎在源的背心上,源烽眼前发黑,意识一点点的淡薄,就在他即将昏死过去的时候,突听“嘭!!”一声,有人冲了进来,还是很多人。
源烽趴在地上,根本看不清楚,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却看到一片熟悉的衣服角,应该是太子丹朱的。
耳边的声音都是重声的,好几声叠在一起,源烽在疼痛的席卷下,已经听不清楚了,只是隐约听到太子丹朱焦急的声音,说:“快!他还有气!太一,快救他!”
众人冲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部落的首领倒在地上,旁边竟然还有人,是个无名小卒,被刺穿了后心,看起来很痛苦,身体痉挛的颤抖着。
谢一赶紧冲过去,也不嫌地上血腥,赶紧蹲下来,食指中指分开,一夹,夹住了利刃,手掌贴在源烽的后背伤口上。
金光瞬间炸起,伤口的血迹渐渐凝固起来,已经不怎么流血了,谢一连忙说:“给他起刃。”
众人手忙脚乱的将源烽扶起来,放在榻上,谢一要给他把后背的利刃拔出来,虽然刚才谢一用自己的灵力凝固了血液,已经不流血了,但是源烽身上的刀刃几乎全都插进去,谢一也很难说,这把利刃拔出来,源烽还有没有命活下去。
源烽已经处于昏迷的状态,丹朱握住他的手,虽然源烽可能已经听不到了,但是丹朱仍然低声重复着:“坚持一下,没事,坚持一下……”
“嗬!!!!”
源烽猛地一颤,眼睛突然睁开,双眼暴突,眼睛上全都是血丝,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帝君很快也赶到了,同来的还有重华,重华看到这一幕,眼睛里露出怜悯的目光,低声说:“东皇大人,您一定要救救他,这个人我见过几次,实在可怜。”
太子丹朱看向重华,重华说:“小人也曾在这个部落,为部落长养过牲口,曾几次看到这个人,虽不知他叫什么名字,但是着实可怜,被部落里的人欺负,被部落长奴役,打得遍体鳞伤,还不给食吃,说实在的……唉,过得还不如小人养的牲口。”
太子丹朱听着重华的话,看着气息游离的源烽,抿了抿嘴唇,似乎在想什么。
死了一个部落长,重伤了一个无名小卒,帝君没心情听这个事情,连忙说:“谁看到刺客长什么样子了?”
众人都没有看到,毕竟才来,帝君就对源烽说:“你看到刺客长什么样了么?”
源烽说不出话来,张了张嘴,根本发不出声音,眼神也木木的,不知道在看什么。
帝君很着急,太子丹朱赶紧拦住帝君,说:“君父,这人已经重伤,现在询问也问不出什么,不如等他伤情好转一些?”
毕竟死了一个部落长,帝君着急也是情理之中,谢一见帝君还是执意要问,就拱手说:“帝君,太子说的对,此人伤势垂危,还是稍后再问吧。”
商丘淡淡的看了一眼地上横尸的部落长,说:“帝君,部落长的伤口在胸前,显然是熟悉之人所为,否则没有人可以从正面刺入,而不见人反抗的,说不定此人还在附近,请帝君下令搜查。”
帝君一听,说:“对,这件事就交给师傅了。”
商丘拱手说:“是,司羿领命!”
因为商丘“打岔”,帝君的注意力这才被引走,太子丹朱松了口气,源烽已经又沉沉的昏迷了过去。
商丘看了一眼谢一,就转身带着士兵离开,准备去搜查了,谢一对他点了点头,似乎在感谢商丘的帮忙。
商丘很快转身离开,谢一和丹朱把源烽弄到一个干净的房舍中,让源烽趴在榻上。
丹朱有些着急,说:“他怎么样?不会有事儿罢?”
谢一说:“体魄很好,没什么大事儿,注意将养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