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外卖啊。”唯一也没有说谎,本来就是在送外卖。
权翊把唯一给横抱起来,唯一有些吃惊,喊道,“你想干什么?”
唯一生怕权翊再一次对她动手动脚,她没有能力再流产一次,或者再失一次心。
“既然你不说,那我们只能用做的。”权翊眸光冷淡,凉薄的唇微抿。
唯一立马慌了手脚,落到床上的时刻,一个翻滚转移到了床的最里面,权翊凝视着她警惕的小眼神,也哭笑不得,又放下身段去烧了一壶水放在桶里面,提着桶过来让唯一泡脚。
本来以为权翊要对她做什么,这下看来并不是,而且权翊竟然会给她烧水泡脚,这是她和他相处这么以来,最让她不可思议的事,唯一又放松了警惕,听权翊的话把脚放入桶子里。
“你怎么就不会照顾自己?”权翊望着她通红的小脚,常年在外奔波,要比一般人都要粗糙,“我能让你过上好的生活,可你就是不听劝,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为难自己,可你想过,就算你忙碌一辈子,也无法通过自己的双手创造更好的环境。”
唯一低着头,她心里很明白,只要权翊能给她,她一定会过上更好的日子,但待在他身边有风险,她又有怎样的勇气去面对不属于她的一切,况且权翊根本就不爱她,不平等的地位,没有爱情的苦果,只会是强扭的瓜罢了。
权翊没再多说,让她泡了十几分钟,拿过桶子把水都倒掉,这些平时权翊都没做过,只有在唯一面前,他才有足够的耐心。唯一也认识到了这一点,离开权宅后,权翊对她态度改变了不少。
但这种柔情能有多久?他又会用怎样的方式把她给推开?
唯一根本就不敢想。
“你走吧,我想睡觉了,以后要是没事就不要来我这里。”唯一垂眸,冷淡的说道。
她追崇内心的选择,和权翊之间就像是两道平行的直线,永远都不能相交,如果执意要这么做,整个轨道会发生变化。
她还会流产,还会受到抨击,估计下一次直接要了她的命。
权翊心情还不错,但唯一的话就像是一瓢冷水淋湿了他所有的热情,他怎么就暖不了她的心?权翊眉头皱得死死的,回头盯着唯一的眼神有几许冷冽,他自认为已经够低声下气,又不计前嫌的对她好,可她冷冰冰的样子令他很恼火。
唯一背着权翊躺在床上,小小的身影孤寂又娇小,她并没有睡,睁着眼睛凝视着墙壁,数着时间,权翊什么时候能离开,又不会找她任何的麻烦。这样兜兜转转没完没了的日子又要过多久。
她不会感谢权翊给她的照顾,如果在北城时他没有利用她,伤害她,也许她不会沦落到来这个陌生的城市,她还会充满感激。可如今的柔情只不过是他残留的愧疚,想要弥补他之前的过错。
发生过的悲剧一旦过了时就变质了,她又怎么会接受他的恩情。
静默了好几分钟,唯一始终保持一种姿态。
权翊忍无可忍,上前一把揪着她的手臂,把她给提起来。
唯一没想过他会这么粗鲁,惊讶的屈着腿,一脸诧然的盯着权翊。
权翊阴沉着脸,眼底布满着血丝,他出国好几天,都没有回北城就赶到了长沙,这几天睡觉的时间都很少,就是怕不在她身边,她又会惹上麻烦,没有人会帮她。
他好像一直都是错的,给她最多的好处,她都只当做理所当然。
“你要给我闹到什么时候?”权翊沉着嗓音,带着一丝愠怒,“我给你的宠爱是有限的,你不要不知好歹!”
唯一微微喘息,肩膀有些疼,他的十指抠着她的臂膀泛着一道道的红印,可见他的怒气和力气有多大,唯一强忍着疼痛,垂着美眸,语气平平淡淡,“你说我闹?到底是谁在闹?当初在北城,我答应不记名分的和你在一起,可你拒绝了。你害了我的孩子,毁了我的名声,把我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说到这,唯一的眼眶红了,从未这么清醒的面对一切苦难,在她流产的那天,权翊对她见死不救,唯家对她冷漠无情,她差点死掉开始,她对北城的人和事都不再留恋了。
“在我做人流时,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让我把孩子生下来,会好好照顾我们,可是到头来只不过是你利用的工具罢了,是你没有心,把我逼到了悬崖底下!”唯一越说越激动,盯着权翊眼底带着一抹憎恨,她恨权翊,这辈子都无法原谅。
“你毁了我的一切,你知不知道,凭什么让我委曲求全,我讨厌你,憎恨你,在我摔倒孩子从我腹中离开时,我就对你没了情分,权翊,这辈子我都不可能爱上你!”唯一绝望的满目泪水,小脸哭得通红,这是她的心里话,都是权翊逼着她说出来的。
权翊眼眶充满着血丝,在唯一说出这番话之后,心脏猛地再次抽痛,她说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他,可她真的就不爱他吗?权翊不相信,她的眼神骗不了自己,很久之前,唯一就已经不可自拔了。
“孩子的事是我没把握好,这一点我不否认,但以后我们可以再有孩子不是吗?以前受过的伤害统统都忘掉,以后我可以给你最好的,你必须知道一件事,我权翊只有过你一个女人。”这是权翊做过的最大承诺,他只有过唯一这么一个女人。
唯一已经不稀罕他的任何条件,她只想要平平淡淡的生活,没有权翊,没有唐靖陆,更加不需要感情的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