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他就是活该,以为自己的身体是铁打的一样。小修呀,你可别学那糟老头子,咱该补就得好好补,免的临老还要遭罪受。”许修竹可不想老了这疼那疼的,当即端起瓷碗,大口喝了起来。罗老太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拉着孟蕾坐在一旁唠嗑:“对了,你们不是明天就要回去了嘛,小蕾啊,等晚上回宿舍你记得去我那一趟,把我买的那些海参呐,麦乳精那些东西,都带回去接着弄给小修吃。”“罗姐,这我可不能收。”孟蕾哪好意思收,连忙摆手拒绝。这些天,罗老太风雨无阻的送汤过来,她就已经够感谢的了,哪还能伸手要人家那么贵重的东西。罗老太瞬间板起了脸,“让你拿着就拿着,你要是不来,那我给你送过来。”林清微那是早就摸清了罗老太说一不二的性子,适时的替孟蕾接过了话,“干妈,不用您送,待会我陪你一起回宿舍,我再顺带把东西拿我那去。”哎!她的这个干妈呀,但凡说了给,那就由不得你不要,她硬塞都要塞给你的那种。等到晚上,孟蕾来到林清微屋里,看着桌子上一大包贵重的补品,还是觉得十分不妥。林清微为了孟蕾能安心收下,便将罗老太的心思说给了孟蕾听。其实,下午她送罗老太回来的时候,罗老太就拉着她的手,说了不少掏心窝子的话。照她干妈罗老太的话说:平安健康才是人一生中最大的财富,对于拿命救了她儿子命的人,她就算倾家荡产都还不起这恩,只是一些补品又算得了什么呢。“孟姨,你就收下这些东西吧,要不然,我干妈指定给你寄家里去。”孟蕾一听,连忙摇头:“这哪行,寄咱那去,还得再花一笔钱。”犹豫半刻,这才答应收下,“嗐…那我就收下吧,要不等明天修竹出院的时候,请罗姐他们一家吃顿午饭,咱们再买票回去。”林清微:“都听孟姨的。”孟蕾慈爱的笑出声,随即说道:“那行,你早点休息,这些东西,等明天我过来和你一起拿。”“好。”林清微将孟蕾送出门后,倒在床上不一会便睡着了。昨晚她陪床的时候,半梦半醒间,竟让她抓到某个男人偷亲她,害的她下半夜心怦怦直跳,都没怎么睡好,现在可是困的紧呢。此时,医院病房内,随着“啪嗒”一声,方才还亮堂的屋子,瞬间变得一片漆黑。许大山关了灯,正要在许修竹隔壁的床躺下,却突然被许修叫住。“爸,我不是你的儿子,对吧。”“你不是我儿子,难道还是别人的?”瞧这问的什么话。黑暗中,许大山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难不成儿子知道了些什么?许修竹怔了怔,心中微暖。沉默半响后,继续说道:“爸,我都知道了,您不需要瞒我。”这些天,那位段委员长可谓是经常来他病房走动,虽说,言语间尽是对他的关心,但许修竹根本理解不了,作为一个委员长,竟会有这等闲功夫,浪费在他一个副军长身上。也正是因此,让他不得不想起微微那天说过的话。也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身世。后来他趁没人的时候,装作不经意问了陶玉宇一句,他和段委员长长得是不是很像。谁知道,陶玉宇这小子,竟是和微微说的同样的话。像极了啊。只是,陶玉宇并未将他和段委员长往亲生父子那方面想,而是在心底感叹他们长得像,罢了。听闻,许大山重新按了开关,将屋内的灯打开,“你小子知道什么,老子又有什么好瞒你的。”刚开始许大山还揣着明白装糊涂,可当他开了灯后,接下来瞧见许修竹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表情时,顿时急了,“谁告诉你的?那个姓段的?”“别听他瞎胡说,你就是我许大山的儿子。”许大山说着就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刚抽出一根放进嘴里,才反应过来这是在病房,不能抽烟。想了想,又把烟放了回去,烦躁的搬来一个椅子坐下。然而不等许修竹接话,许大山又改变了说法。下一瞬,只见他双手抱胸,身子往坐椅后背一靠,闭着眼睛叹气道:“算了,你也长大了,有些事是应该让你知道。”“你亲爸确实是那个有权有势的段正风,当时你妈刚怀上你不久,就被人贩子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