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脑子一转,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来。
“都说楼郎中才思敏捷,小女佩服。”
楼晏面无表情。
池韫低头看着自己被反扣着的手:“不过,男女有别,大人可不可以先放开我?”
楼晏垂目冷视良久,终于松开了。
他站直身躯,从袖子里抽出手帕,慢慢地擦着。
——这是嫌弃碰到她了?
终于有了点以前的样子。
他这个人,活像个贞洁烈男,最不喜欢别人碰他。
“说吧,跟着我有什么企图。说得上来,今日当无事发生。说不上来,只能请池小姐随本官回刑部衙门了。”
“……”池韫道,“这不好吧?小女说不出口。”
楼晏冷道:“看来你想去衙门了。”
“哎……”池韫飞快地觑了他一眼,犹犹豫豫,“那……我真说了?”
“说!”
池韫羞涩一笑:“不知……大人可有婚配?”
楼晏一愣。
池韫信口胡说:“那日一见,小女心生仰慕,寤寐思服。可男女有别,难得一见,只能出此下策……”
她还没说完,楼晏便冷笑起来:“你以为说这种鬼话我会信?”
池韫接得飞快:“那就用事实证明?若是大人同意,小女回家便告之长辈,请媒人走礼。听说大人喜欢钱,小女的嫁妆,粗略估算,大概有十万两。如果还不够,可以再挣……”
一长串话,说得楼晏额上青筋抽动。
什么乱七八糟的!
池家这个大小姐,先前倒是有所听闻。
但那些市井流言,收集了只是以备破案之需。
不想这回亲见,果然是个性子粗野的。
哪家小姐会这样追着男人跑,还求亲的?
“够了!”他懒得再听下去了,“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让我抓到,准备进刑房吧!”
说罢,转身出了房门,下楼去了。
池韫探头去看,确定他走了,拍了拍胸口,喃喃自语:“到底在见什么人?真够神秘的。”
过了会儿,小二上楼来。
“姑娘要走了吗?麻烦会个钞。”
池韫应了声,随手拿起账单,愣了下:“怎么是两份?”
小二笑眯眯:“那位公子说,姑娘是来找他的,所以由您一起付了。”
“……”
呸,这个死要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