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哆啦a梦拿出的药丸竟然真的有恐怖的影响因果的能力。妈妈要找大雄的时候,要么就是有电话打来,要么就是有人造访。大雄要去找妈妈,就会被胖虎小夫带出去打棒球。甚至妈妈抽个奖,会直接抽中去关岛旅行。总之,恐怖的力量影响下,大雄无论如何做,都没办法和自己的妈妈见面。
明明是漫画,但斑鸠看着都为大雄揪心,更惊叹于哆啦a梦道具的强大。她根本不相信未来人类能开发出这种东西来。
“我以为只不过是漫画虚构……”夏目斑鸠惊讶地问:“真的存在这种因果律诅咒吗?两个人拼尽全力,都没办法互相见到彼此?”
“现行医院的病例中,极少有类似的症状,即使在诅咒中也是极端罕见的。一旦遇到,对我们来说就是很棘手的状况。”夏目平介指了指自己的电脑:“正如我所说,罕见,不代表没有。如果可以将这种诅咒,反过来变成咒物,为我们所用的话……以后甚至可以让患者从一开始就从没有被诅咒,就可以实现绝对的治愈!”
夏目斑鸠当时看着父亲夏目平介的神色,实在充满了崇拜。
从小开始,她就和父亲更亲近,姐姐则和母亲更亲近。有时候明明是一家人,却好像是两个阵营一样。
母亲一直反对父亲对新咒物的开发。她曾经多次听见母亲和父亲争吵。
母亲一直觉得,诅咒即使变成咒物,对医生和患者也依旧有害,尤其父亲简直是疯魔一样,想开发因果律咒物。宛如玛丽·雪莱那样,强行开发因果律咒物,这种想法简直就是疯狂。到最后,必然会有无数人的生命,为他的疯狂设想买单。
而父亲的反驳是,咒物的研发必定带来死亡,但没有咒物,医生和患者依旧会面临诅咒威胁。既然成了灵异医生,这就是宿命。强大的咒物才能拉平医生和恶灵之间的差异。
在斑鸠记忆里,她和姐姐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讨论过这些事情。
“父亲的想法是好的,”斑鸠希望父亲开发因果律咒物的想法可以实现,“父亲可以成为比罗德·戴伦更优秀的咒物科医生。开发因果律咒物,是他的梦想。”
“罗德·戴伦是天才中的天才,”姐姐朱鹭摇头,“超越他?这怎么可能。我认为妈妈的想法是正确的,爸爸强行要开发这种咒物,怎么解决诅咒反噬的问题?对患者来说,这是治疗还是谋杀?咒物是没办法用小白鼠做实验的,最后必然是用人的生命来为他的梦想买单。”
“医学的白色高塔本来就是人的累累尸骨筑造的,除了咒物和手术,没有其他手段可以治疗患者所中的诅咒。”斑鸠继续说道:“我想看到爸爸的梦想实现的那一天。”
“斑鸠,你有没有想过,”姐姐朱鹭说:“如果那白色高塔下的累累尸骨,包括我们或者我们的家人呢?”
……
一直到现在,斑鸠都没办法回答姐姐朱鹭的问题。
咒物开发是一个不断试错的过程,这个过程伴随着无数人的死亡。其中就包括了奥菲利亚夫人的哥哥。那时候,奥菲利亚夫人身为副院长的妻子,浮士德家族主母,宽宏大量地收留姐妹二人,所以,朱鹭和斑鸠同时提出,愿意配合蕾莉亚小姐的实验,既是赎罪,也是赌上性命实现因果律咒物的实现。
“这个病例太像那时候我和爸爸谈到的例子了……”
就宛如野比大雄一样,亚历克斯和梅尔蒂夫妇,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见到彼此。
这是典型的因果律诅咒!
夏目斑鸠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她现在,本身就是依靠因果律咒物的力量出现在这里。正如父亲所说,现在的因影响了过去的果。但说到底,她所做的一切,无比危险。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会受到反噬。
“戴临……”
她继续念叨着这个名字。
她和戴临从来就没有见面过。
但是她知道,未来自己会和这个叫戴临的男人见面,而且,未来的自己影响到现在的她,要让她无论如何,不惜一切都要和戴临见面。
不仅如此,她能感应到未来的自己的情感。这种情感甚至影响到了过去的自己。
只要看到这个男人的长相,听到他的名字,夏目斑鸠就能产生一种不惜一切都要和他见面的冲动。这种冲动无法用理智压抑,更没办法用理性解释。
“未来的我到底和他发生了什么?”
此时,她加快步伐,继续前进。
她能感应到梅尔蒂母女的位置,但奇怪的是……
为什么她们母女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