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似乎瞬间打醒了他。
宗政泽放开了她捂住了自己的脸,怆然抬头看着她,“你又打了我?”
“对,我打你,作为一个晚辈,竟然对着自己的长辈说出这样出格的话,我打你是因为你的不孝无礼。”苏暖冷然说道,句句在理,声音掷地有声。
“泽,你怎么样了?你流血了,怎么办?你流血了,你觉得怎么样?泽啊,你刚刚醒过来,头上还有伤,医生说要你静养的。”苏姗姗扑了上去,一般扶住了他。心疼的问着抬手抚摸着他稍稍有些红肿的脸,指尖抹掉了他唇边的血渍,猛然间回头质问道,“姐,你下手怎么这么重?难道你不知道他有伤在身吗?即使作为侄子,作为你的妹夫,你也不该这么下手的。”
“呵。”苏暖看着她,嘲讽在脸上浮现出来,“心疼了是吗?心疼了就替他挨打?”她斜睨了她一眼,拳头微微抬起,握了握,神态间浮现出了一抹挑衅。哼,苏姗姗,假惺惺的面具也该摘下来了。
“姐,你……真是不可理喻。”苏姗姗胆怯的闪了眼神,转脸看着宗政泽,“泽,我们先去检查好吗?”
“看来你只是说说啊,宗政泽,恭喜你,找了一个这么体贴的老婆。”苏暖笑了,讥诮着说完转身就要走,抬头看到迎面走过来的沈初夏,脸上的笑容收起来。
“哟,这闹的是哪一出啊。”沈初夏看着眼前这幅情景,故意问道。
“夏夏姐,泽受伤了,我们要去检查,还希望两位姐姐念在我们是姐妹一场的份上,高抬贵手不要这么为难我们。”苏姗姗听着她的话,收紧了手指,心底的凉意一点点扩大着。如今一个苏暖就已经难以对付了,再来一个鬼神一般的沈初夏,看来今天是她走背运了。只能装可怜在宗政泽心中多占一点儿分量了。
“夏夏,你来了?我正要找你呢。”宗政泽看到沈初夏,眼底多了一份希望。
“找我?昨天就知道你醒过来了,想要看看你一直没有机会,所有的情景你都记起来了?”沈初夏走到他面前,仰起脸打量着他,好似第一次看到他似的,意味不明的问道。
“嗯。”他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哦,记起来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沈初夏摆手,呵呵一笑,“宗政泽,以前我就觉得你挺潮的,现在呢?你抛弃姐姐和妹妹上了床,不仅仅是潮了,简直是土的掉渣的自毁自灭加自焚,赶了一把自黑的潮流。你说是不是?”
这些话,犹如一个个巴掌宗政泽的脸上,他英俊脸上的五道指印逐渐转青了。却阴沉着脸色一言不发。
苏姗姗听不下去了,低低的叫了一声,“夏夏姐,你不能把过错推到一个人身上,当初如果姐姐能在第一时间赶到泽面前,也不会是今天的结局,我只不过是想要……”
“而且。”沈初夏并没有就此饶了他们,顿了顿目光转向了苏姗姗打断了她,“苏姗姗,想要什么?不是我说你,你的床也太好上了,不,应该说是拉着男人霸王硬上弓吧。”
“这……”一句话说的苏姗姗面色发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不过呢,其实现在看来,你们两个也蛮般配的。”沈初夏话锋一转,站直了身体。
“姐。”恨不能躲起来的苏姗姗一听,仿佛一下子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感激的叫了一句,“我就知道夏夏姐最明智了,看待问题还是比较客观的。”
呵呵!
苏暖唇角扯了扯,转移了视线看向了走廊尽头处,眼前浮现出了曾经的一幕幕:她拉着他想要解释,可是他却视若无睹,她一次又一次的叫着他的名字,可他却形同陌路……
如今……她抬手按了按胸口的位置,不痛了,如今伤口早已不知不觉的结痂,没有了痛感。
眼前闪过了宗政聿的身影,一股暖意从心底流淌出来,逐渐漫响了四肢百骸。
“你们俩,一个是贱妇一个是败类,半斤对八两,一对渣滓,恭喜你们,喜结良缘。”沈初夏笑语嫣然的祝福,冲着二人拱了拱手,转身拉住了苏暖的手,“走吧,免得待时间久了。我们也被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