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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要让她灰飞烟灭(第2页)

“顾千金告诉我,你除了跟沈黎川那段,就没有别的男人了,现在是处女吗?”

青瓷眼睛充红,顾千金是谁不言而喻,到现在她要是再想不通前因后果,简直蠢了。

她之所以忍下不反抗,是觉得以顾母做事体面的程度,拿她联姻换利益,头一次对象不会太差,她场面上应付过去就行。

可她忘了还有顾文菲。

脑海忽然又划过一个身影,眼前像有一条丝线串起来,积存一天的匪夷所思,彻底明悟。

昨晚顾母说有事跟顾斯衍商量,今早他就出奇反常。

想来给包是物质安抚,态度好是没必要跟她清算,毕竟再多惩罚,比不上把她嫁给艾滋病。

那盒三明治就是怜悯了,如果顾斯衍对她有怜悯的话。

青瓷下颌锥心的钝痛,刘青松五指还在收紧,“这时候出神,是在想你的野男人?那你不是处了吧?”

青瓷痛的脸色煞白,说不出话。

刘青松扭头看顾母,“顾夫人,顾千金承诺的干净人,现在变被玩过的贱货,那之前商量好的合作,咱们得从新谈。”

如此赤裸的讨价还价,犹如一只无情铁手,将青瓷看似光鲜的人皮,彻底扒开撕碎。

她是菜市场一只拨光毛过称,正待交易的鸡。

顾家卖她说是足秤,卖家压价嫌她脏了。

顾母说什么,青瓷已经听不清了,浑身血液烧滚似得涌上头顶,骨缝里却渗着无休止的寒气。

她到底做错什么,要受这无休止的羞辱。

是她愿意被调换?还是她愿意赖在顾家不走?

是她当真无耻处处挤兑顾文菲?还是她有出卖过顾家?

明明她从未妄想顾家什么东西。

她只想做个人而已。

青瓷朦胧间,感到禁锢她的力量被推开,有一双手臂及时撑住她。

却很有礼貌,并未进一步触碰。

她涣散的瞳孔渐渐聚焦,定格在一张清隽的脸上。

目光相对的一瞬,对方眼尾细纹蕴出温柔安抚的笑,“别怕,我在。”

青瓷张嘴,迟钝喊他名字,“时……恩?”

下一秒,他面孔倏忽闪远,青瓷腰际被大力收紧,身体贴上另一幅钢铁之躯。

鼻腔惊入森冷的气息,锐利划破她跟世界隔开的那张膜。

凛冽,寒气沉沉的声音,直通脑海,冻醒她,“这是顾家的私事,不用时先生多管闲事。”

青瓷视线里正好有时恩,他顿了一秒,神色慎重,“我无意插手顾家家事,但青瓷小姐状况并不好,她不愿意——”

“她愿不愿意,顾家自会处理。”顾斯衍音调夹了冰刀似得,“时先生动手,出格了。”

一旁刘青松龇牙咧嘴捂着肩膀,“听见了吗,这事儿我和顾家都愿意,用不着你逞能,北方来的傻逼。”

时恩不理他的侮辱,目光坦率落在青瓷脸上,“青瓷小姐,我国宪法保护公民婚姻自由,如果有任何人强迫,违背你的意愿,你都可以求救。”

顾斯衍冰冷的眼神掀起波澜,抬起青瓷下巴,面容浮着笑,却比不笑更阴戾,“告诉他,你愿意吗?”

青瓷直挺挺望进他眼中,森冷交织着火焰,仿佛她反驳,他会直接让她粉身碎骨。

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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