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庄主是不是有意拿我当笑话?”
被赵立拦下的侍女害怕地跪了下来,连连摇头。
“贵客切莫生气,这几日别院里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庄主和少主很少露面,不是有意敷衍贵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赵立想起之前接到的消息,冷笑道:“别是说你们家女郎又要死了!不是说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从丹阳回来了吗?”
他尖利的嗓音太过难听,那侍女听得身上鸡皮疙瘩直起,又听他在诅咒自家女郎,吓了一跳。
“怎么会,我家女郎好好的在丹房……啊……”
她露出惊恐的表情,连忙捂住嘴。
作为主子身边的心腹,他一向将自己的主子当做天一样看待,对待他吩咐下来的任务也恨不得立刻完成,如今终于听到了有关祝英台的事,立刻给了身后的侍卫一个眼色。
那侍卫也是从京中来的,专门负责保护赵立,见他目光看向那侍女,立刻抽刀上前,将那刀架在她的脸上。
“你既然知道你们家女郎在哪儿,就带我们去找她。”赵立的目光比他的声音还要尖锐,那侍女在他如此可怕的眼神下瑟瑟发抖。
“否则,我就让他将你脸上的肉一片一片削掉,削到你愿意说为止……”
“贵客饶了我吧!”
侍女哭喊道,“要让庄主和少主知道,我也是不能活了。不,是我全家都不能活了啊!”
赵立知道庄园主们的规矩之森严,当下又是威逼,又是利诱,又应允他会替她说话,不准祝伯元惩罚她们一家云云,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换来她的带路。
祝家庄的这处别院并不复杂,毕竟只是一处别业,又不是祝家庄,虽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但占地面积却是不能和祝家庄比的。
但它有一个好处,就是特别偏僻,又是私人领地,若不是有人引路,很难有人特意到这座山上来。
眼见着侍女将他带的地方越带越偏,渐渐的连人影都看不到了,赵立下意识地感觉到一丝不对劲,突然停住了脚步,示意侍卫们拔刀。
“你莫不是要把我们诓到无人的地方,做些什么吧?”
赵立皱眉道。
那侍女慌得连连摇头,指了指前面:“女郎炼丹炼金老是炸炉,庄主怕她把房子都烧了,所以才把丹房建在偏僻的地方,不是您想的那样。”
听她提起炸炉,赵立突然想起入庄时确实路过一处熏得漆黑的房舍,那时候他还在想为什么屋子能黑成那样,现在算是明白了。
想到祝家庄原本就人手众多,如果有意杀人,就他们这四五个人恐怕也跑不出去,何况祝伯元断不敢这么做,便将信将疑地跟在那侍女身后继续走。
待走了约莫半刻钟,终于看到了几间小房子,那侍女终于露出喜色。
“就是那里,女郎就在那地窖下面……”
这下赵立越发觉得古怪了,等到了那地窖门口,连个守卫都没有,赵立犹豫着不敢上前。
这么偏远的地方,却连个守卫都没有,谁家贵人会这么疏忽大意?
更别说还是个女郎。
“我们怎么办?回去?”
侍卫们为难地看着那侍女,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们还要和祝伯元打交道,暂时不宜撕破脸皮,来都来了,先下去看看吧。”
赵立看了眼抖得快要软倒的侍女一眼。
“你,跟着我们一起下去!”
几人下了地窖,一进入地道里就被地下阴冷的气息引得后背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