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修然什么也没问,瑞王也没说。
王府灯火通明,院子里十几个护院,中间有两个护院押着五花大绑的林峰。
就这阵仗,晏修然一看就懂了。
瑞王要处理此事,晏修然不便在场是,所以回去了客院。
王府院子里,瑞王脸色阴沉的坐在椅子上,抬眸看着一身夜行衣的林峰。
林峰想死的心都有,跪都跪不下去,只能求饶:“王爷,小的并无恶意,只是想要看看是兴建府的奇风异俗。”
“本王是哪里招待不周吗?”瑞王冷冷的看着林峰:“让你要夜探王府,本王虽不过问朝廷的事,但在本王的地盘,岂容你如此放肆!”
林峰连连摇头:“王爷冤枉啊,这是误会。”
“你本在上午就离开了兴建府,城外茶铺逗留到天黑又入城,一身夜行衣趴在本王的书房房顶上,你说这是误会?”瑞王冷哼一声,也不给林峰说话的机会,扬声:“福平,点三千府兵,本王要亲自送他去许大人的陇安府。”
福平垂首:“是。”
林峰心都凉了,他知道自己在劫难逃,本来还自诩有一身俊俏的功夫,内家功夫也少有人及,可是两个人其貌不扬的人桎梏着他,他想要挣脱都不能,如今三千府兵送自己回去陇安,哪里是送自己啊,分明是要兴师问罪。
眼下,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脱身更无可能。
瑞王也雷厉风行,当晚点了三千府兵,亲自带着这些人往陇安来,当林峰看到晏修然竟跟瑞王同坐一辆马车的时候,隐隐的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这让他都有些万念俱灰了。
他坐在另外的马车里,两个人一左一右看着。
林峰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若不能逃走,许常德会当着瑞王的面处决了自己,唯有逃走,回去鸡冠山找大当家的,还有活路。
想到这里,林峰闭上眼睛开始睡觉了,左右看管他的两个人可不敢松懈,马车一路颠簸前行。
前面的马车里,瑞王和晏修然在下棋。
“王爷,这个林峰不会坐以待毙。”晏修然落下一子,说。
瑞王看着棋盘:“那就看他本事,能逃走最好。”
晏修然并没有接话,而是在想为何逃走才最好,着眼当下棋局,瑞王一子落下,杀了个晏修然丢盔卸甲,顿时,晏修然明白了,原来瑞王是有意让林峰逃走,唯有逃走,才能更容易达成目的。
想通这个关窍,晏修然顿时感觉通体舒泰,专心致志下棋了。
棋艺确实比不得瑞王,但棋局上最容易悟出来许多大道理,所以晏修然尽管输了,可专心致志,颇有所获。
三星偏西,最是人困倦的时候,瑞王放下棋子:“大哥,略休息片刻,我们要明天下半晌才能到陇安。”
“好。”晏修然兴致正高,可无论何时,客随主便,再者这个时候是林峰逃走的最好时机,确实要休息一下才行。
瑞王的马车是晏修然见到过的,最大的马车,两边各有小榻,远行的人,能有这样的小榻休息,那简直是一大福分。
两个人各自和衣而卧,马车放慢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