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看来,李红荼就是个骄横跋扈的大小姐,先前凌洒金娶她求她不过是看中平远侯府门楣不得已而为之。
如今凌洒金已然有了造化,楚安侯的爵位不下于荣安县主母家。
便是时候该杀杀李红荼这个娇小姐的锐气了。
如此也好为后事作铺垫:传言荣安不孕,楚安侯府却总要添丁进口的。
“说什么呢?”
凌洒金憋着一肚子火,冲着碧芳一顿骂:
“你这刁奴,没能照料好少爷,爷没有怪罪你。竟然还当面编排起主母来了。”
“念着你是老仆,自去领罚,以后便到灶房上去帮忙,别再出来碍着主母的眼。”
碧芳闻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震惊:
“爷啊,碧芳这都是为着您着想啊!”
“碧芳何去何从都不打紧,只是爷。。。。。。爷需叫这府里的外人知晓,谁才是这府里当家做主的人。”
“爷如今出门在外也是京都城里响当当的人物,不能再叫外人爬了头去啊!”
老仆碧芳声泪俱下,她说的字字句句确实是出于她本心的肺腑之言。
奈何凌洒金愈听脸面愈加挂不住,直起嗓子便往外喊:
“来人,快把这刁仆拖走。”
“没的在这碍着爷和夫人的眼。”
荣安县主看了会子热闹,看够了,缓缓站起身来,阻拦道:
“别,就让她在这吧!让他们都在这吧!”
“让大家都看看我这继母究竟有多恶毒。”
“看看我这娇蛮女是如何骑到你凌洒金的头上,污了你凌家的门楣?”
随着凌洒金大嗓门一声吆喝,这会房门外蓄了一大帮子凌家的仆人,房内的对话他们听得清清楚楚,何去何从就等着自家爷发话。
可自家这爷从前不行,如今封了侯,还是立不住。
憋了半天只道:
“都听夫人的!”
荣安县主满意凌洒金的态度,说回正事:
“太后既然三翻四次下懿旨,想把三川控在自己手里边。”
“就说明她定然是有所图谋,眼下我们并不清楚她的图谋,若是随意朝她要人,被她一句话打发了,反而不能探出虚实。”
她这般说,楚安侯炸掉的心态瞬时稳了不少,能够正常思考了:
“夫人说得有理,确实不能打草惊蛇!”
有此觉悟,也有苦恼:
“可我们要如何才能打探出太后的虚实来?她如今定然是防着我们这些人的。”
荣安县主不慌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