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斯莱斯里。
车窗降下来一截。
男人坐在黑暗的车厢里,漆黑的双眸平静的看着依依不舍的两人。
胸膛怒意翻涌,眼里的光,却是一点点的暗下来。
“少爷!初小姐她怎么能背着你来见其他男人!”贺左气得鼻子都歪了,方向盘差点没捏碎。
他刚对初桪有一点好感,现在又全都没了!
初桪一边吊着他家少爷,一边又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简直是在羞辱他家主少爷!
贺庭渊没有说话,就这样盯着他们,男人背对着他,他看不到他的模样,却能看到初桪面对着男人,笑得很开心。
这样畅快的笑,连他都极少见过。
贺庭渊胸口疼得厉害,漆黑的眸底似有一簇簇火苗在闪烁着,怒意在胸腔汇聚横冲直撞,他喉头涌上一股浓厚的铁锈味。
“开车,回去。”
他开口,声音都是哑的。
胸腔里的怒气,也慢慢归于平静死寂。
“少爷!”
贺左不甘心,他家少爷就是太好说话了!
“回去。”
贺庭渊再次出声,声音哑得厉害。
贺左没办法,只能恨恨的开车离开。
车子从初桪和浪川面前疾驰而过,气势汹汹的,初桪似有所感转过头,车子已经没影了。
她拧眉。
是她看错了?
……
初桪和浪川告别完,便回了初家。
她刚进家门,就感觉到气氛不对。
初父初母坐在沙发上,初母阴沉着一张脸,似愤怒得胸腔都在震动,初父一直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她。
初欣欣坐在一旁,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
一众佣人忙着做事,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初桪挑眉,换好鞋大步走进去。
初欣欣一直关注着门口,见她进来,忙道:“哎呀,桪桪回来啦。”
初母猛然朝着门口看来,眼神一厉:“跪下!”
“哎呀,你好好说话,你把桪桪都吓着了。”
初父忙道:“桪桪刚回来也累了,先让她回房间好好睡一觉,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说。”
一边说,他还一边给初桪使眼色让她回房间。
初母更加愤怒:“还睡什么睡!这丫头都成什么样子了!再不管教还得了吗!”
初母恨铁不成钢,字字泣血:“我以为她已经改过自新了!结果呢!又去酒店和男人鬼混去了!她就这么自甘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