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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烟清第一时间派人去请裴六了,却没料到裴六的道观里这时候也有男子在。

来人也是国子监的女生徒之一。

大邺的社会风气之开放,最多就体现在女冠之中,她们有大批脱离家门自愿修道的贵族女子,也有宫女、被遗弃的姬妾、早就不红的□□。这些无主的女子受朝廷的道门赡养,也不用担心生计。虽然很多有男性家主未婚或已婚女子也私下关系开放,但实际上并不合法。而女冠中最开放的最受欢迎的反而都是那些诗书优异、出身教养极高的贵族女子,跟这样的女人保持关系是合法且自由的。

大邺女子有一类仍然以保守为荣,有一类则是希望拥有大批追求者,但由于姓氏或者家门束缚,她们不能和几个追求者保持关系,或者偷偷摸摸进行。而与知名女冠能结交认识,在大邺常被高官或贵族当作炫耀或者佳话,甚至很多女冠可以与几位文士相伴着出去游山玩水。先帝时期有女冠犯罪,有十几位仰慕她的朝中高官为其求情。

就算是年纪渐长,就凭她们的才情和年轻时候的人脉关系,还有道观本身就优渥的享受朝廷拨款,她们很少会落到艰难的地步。

甚至不少五姓女子,为了追求这种无婚姻的爱情自由,自主决意成为女冠。

所以不论是保守女子还是想自由而不得的女子,都因为厌恶或者羡慕,很难和裴六这样的女冠密切起来。

再加上国子监女生徒中只有裴六是女冠,她不和那些女子一起住在国子监,所以关系就更疏远了。来的这位女生徒和裴六只是在国子监内见过几面,却没料到进了道观,看着一个武将打扮,二十来岁的男子撑着门想要进内院。

此刻裴玉绯正站在院内,有点难得的气急败坏,怒道:“张富十,你是疯了么!难道真想就这么闯进来!这是洛阳,不是你可以肆意胡来的山东!”

张富十铁着脸撑着门:“你愿意见其他人,就是不愿意见我么!说什么拜了诗作就可以,诚心求见也可以,我在这儿想见你一面,求的早颜面尽失。就算是认识的旧友,你都能见别人,与我说句话又有什么难的!你要是真的觉得我烦,怎样打发我,不有的是法子么!你一概不理,当我不存在又算是什么!”

裴玉绯怒道:“你那写的算是什么东西,什么‘爱你最可爱,冬天大白菜’,洛阳不是你们山东,冬天不爱吃大白菜!”

张富十听她念出来,脸都涨红了,他识字本来也就不多,就这个诗还是独孤臧指导下写出来的:“你要是觉得不好,你好歹骂我一句。就当是没收到算是什么!”

裴玉绯自然没说,自己收到的时候又惊愕又笑的差点蹲下,笑完了却不知道怎么回他。她没想到过张富十的这股子韧劲儿,当初话都说完了,他居然还就是不罢休。

张富十死死抵着门:“让你丫鬟躲开,我一使劲儿门就开了,伤着你们别怪我!”

丫鬟仓皇而逃,裴玉绯气的怒骂:“张富十,你就是个无脑莽夫!”

外头的女生徒正从张富十推开的门缝里看见了裴玉绯,拿着手里的信件,正要高喊:“绯玉,先生说有急事要找你,是大事,要你即刻先去国子监等着——哎!”

她还没说完话,张富十进了内院顺手就把门合死了。

女生徒也吓了一跳,虽然平日和裴玉绯不睦,却也怕真是恶匪进去,闹出人命来。跑过去让仆从跟着一道砸门:“哎!刚刚进去的那是谁!你居然敢闯女冠道门!我要报官了!如今高官打死女婢都是要赔命的,更何况你这样胆大包天的!”

张富十进了内院,气势汹汹的站在裴玉绯面前。

裴玉绯竟然有点心虚,掐着腰怒道:“你明知道我是怎样的人,难道还抱着那种幻想。我都已经入了道观,不可能嫁人的!”

张富十怒:“那凭什么我就不能成入幕之宾!那些一个个跟弱鸡似的文人就行!”

裴玉绯瞪大眼睛,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脑子转了半天才找到理由:“你诗书太差!”

张富十:“我会骑马射箭!我是读书不多,可你也可以教我啊!”

裴玉绯:“我才没这闲心教你!”

张富十:“你现在不都在国子监了么,我可以付你钱,你教我诗书就是了!以后你再说我差,就当是你教的不成!”

裴玉绯都要跺脚了:“滚,我不要教你!你底子太差了!”

张富十:“我肯学!你应该一视同仁——”

外头的女生徒就听着声音渐渐往屋里去了,难道这还要闹成用强?这还不赶紧去报官?女生徒急着就要往回走,忽然听着内院丫鬟把门打开了,对女生徒招手:“娘子快进来吧,您是国子监来的么?不要紧,那个莽汉已经让我家仙姑制服了,你快进来吧。”

女生徒年纪也轻,有点紧张的拎着裙摆走进院内,就看着刚刚气势汹汹的武将,鞋整整齐齐摆在外头,人正跪坐在里头,低眉顺眼的握着笔抄东西,只是那握笔姿势就跟握镰刀似的别扭。

裴玉绯掐着腰站在里屋,好似跟他说了两句什么,这才走了出来:“发生什么了么?萧先生倒是昨日也来找过我。”

“那你应该知道那个姓冯的抄了你的策论的事儿吧。这件事似乎闹得很大,萧先生已经进宫去了,想让您去国子监等着。”

裴玉绯冷笑一声:“我倒是如今连那个姓冯的字是什么也记不清了,之前我喝醉了,跟他讨论起来,不知怎么的就想起这段话,顺道在他外衣上也洋洋洒洒写了几行,就全让他抄去了。走,我倒是不怕进宫,就想看看他的脸色!”

却让张富十在屋里听见了:“谁?姓冯的怎么你了?他以前也认识你?”

裴玉绯怪别扭的:“不是!随便一个不太熟的人而已。”

张富十却不信,腾地站起来了:“我跟你一起去。”

裴玉绯:“去什么去!呸,好好抄你的字吧!练不好就别来见人!”

她说着就进屋拿了件素色外衣,和女生徒一同出门去了。

而这事儿摊在殷胥登基后第一次正式春闱上,冯姓考生又在名次表上预定为探花,怎么都小不了。

萧烟清来报的时候,还不知道崔季明坐在书房后头的小隔间里,等她领命,准备出去叫人将冯姓考生和裴六都带进宫里来,顺带叫大理寺的刁宿白一并来时,崔季明这才从内屋走出来。手里还端着装点心的盘子,侧翻领的领口里塞了两本关于军备的折子,她道:“造战船哪用的了这么多钱,不过朝廷手底下的事儿,给成本翻几番的价格也正常,不给各层留够了油水,哪能造出像模像样的东西来。工部也算是踏实肯干,我觉得倒也无所谓。”

殷胥跪坐在案后,连个往后仰着歇息下的靠背都没有,他伸手接过来折子:“我以为你这脑袋不知道给下头留油水的事儿呢。”他招手,让崔季明坐到旁边了,放下笔往她身上一靠:“快别吃了,回来之后你胖了多少。说是也去军营,但都没怎么操练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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