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隐约约觉得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眼前这个人,好像在离他越来越远了。那双充满爱意的眼神只能属于他一个人!如果贺关昀想要收回……不,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
冯北快步走到谢关雎身后,等谢关雎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进了谢关雎的房间,并眼神微暗地将门一下子关上了。
“砰”地一声。
“你想干什么?”谢关雎下意识地转过身,惊诧地叫道,却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的冯北就忽然低下了头,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
他干涸的嘴唇被吻住了。那个吻并没有多少技巧,反而饱含侵略与肆意。冯北的舌钻入他的口腔,在他口腔中肆意横扫,直到舔到他的舌尖和嘴唇每一个角落,将他嘴唇上的干涸裂纹舔舐吮吸。他想要退缩,可冯北伸出一只手,牢牢扣住他的后脑勺,逼迫他离他更近,更近一点。
“唔……唔。”谢关雎睁大了双眼,显然是对现在的状况不敢置信。他瞪着冯北。而冯北也睁开双眼,半眯着朝他看去,只见他眼里更多的是慌乱和不知所措,却缺了应该有的那份欣喜。
冯北心下一沉,用双臂桎梏住他,喘着粗气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我现在打算追你,你看怎么样?”
还没等谢关雎回答,他又重新吻了上来,并且一把将谢关雎压在了门板上,用单手扣住谢关雎的两只手臂。谢关雎拼命挣扎,却完全没办法逃脱他那么大的力气。
502:【哟哟切克闹,谢哥,你被强吻了。】
谢关雎:【闭嘴,他吻技还不错,别打扰。】
502:【……】
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和交谈声,这声音很熟悉,是刘妈和周骏。
冯北眯起眼睛,注视着眼前的人,没有放过他脸上细微的惊慌失措,于是轻笑一声,愈发卖力地吻住他,甚至于,一只手拽开他扎在裤子里的衬衣,轻轻在他腰上抚摸起来。
不得不说,冯北这抚摸十分到位,且色-情。就算谢关雎耐力很足,也被撩拨得微微硬了。
刘妈和周骏已经走到门外了,敲了敲门,道:“少爷,你在睡觉吗,你朋友来看你了。”
周骏笑着说:“刘妈,他要是在睡觉的话,不用吵醒他,我在下面等他就行了。”
刘妈迟疑道:“可是我们少爷睡觉很难叫醒,有时会睡到很晚。”
周骏倒是无所谓,笑了笑:“多晚我都愿意等。”
谢关雎听着近在咫尺的门外的对话,简直像是从耳畔传来似的,有种被人近距离看着偷情的暴露感。他脸色一下子苍白,下腹微微绷紧,也伸出手去,试图把冯北的手抓开。
冯北注视着他脸上的表情,却以为他是害怕这一幕被周骏看见。那双眼睛里依然像是蒙了尘,所有对自己的炙热的欢喜都被收拾得很干净,就算是这样近距离地瞧着,依然瞧不出里面曾经饱含过的爱意……说不上为什么,冯北心里突兀地愤怒了一下,难过了一下。
眼前这个人,真的能把对他的感情收回去吗?他不信,他一点都不信。
502:【攻略对象的好感度再次增加5,现在已经82了。哇,这是为什么呢,亲一下就能涨5个好感度吗?】
谢关雎:【呵,男人。】
502:【……】
他这身体本来就较为清癯,又穿着加大号的病服,背影看起来简直无比萧索,侧颜消瘦而苍白,令来来往往的护士心疼得要命。
周骏也来过几次,可他无论说什么笑话,都再也逗不笑这个曾经阳光自信的人了。周骏看着贺关昀日渐消瘦,只觉得心里怒气沸腾,数次想找冯北打上一架,可冯北神龙见首不见尾,不是他轻易能够接近的。每次他来看望过贺关昀之后,都会在医院的墙角独自站立许久,离开时一地烟头。
谢关雎出院后就住回了贺家。
说起来,原先他是自己在外面住公寓的,因为贺若峰也在贺家,并且很讨贺家的老人喜欢。相比之下,贺关昀脸色臭嘴巴硬,和贺若峰会来事儿的程度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战斗力。和贺若峰明争暗斗数次,都落于下风之后,贺关昀索性眼不见心不烦,搬了出去。
虽然贺关昀母亲一直劝自己儿子回家,但是贺关昀哪里是肯听劝的人,说不回便不回,没人劝得动。
这次谢关雎跟着管家回了贺家,贺若峰很是吃了一惊。眼瞧着贺关昀回家后,贺母就一直围着自己亲儿子团团转去了,他心里有所不甘,却暂时也毫无办法。他虽然这些年很讨贺父的欢心,但是对贺母,却始终没那么容易接近。
只是决不能让这样的情况长久下去,否则贺关昀是一定会动摇自己在贺家的地位的,那么自己好不容易哄骗贺氏夫妇留给自己的股份也就岌岌可危了。
谢关雎这边,则完全没有把贺若峰当回事。
他回到贺家之后,大概是因为贺母知道儿子再也不能画画了,担心他心情抑郁,这阵子专门从国外回来,整日陪在他身边,想给他解解闷。
先前贺关昀和父母之间的关系是十分僵硬的,因为他是个不擅长处理亲情关系的人,性情骄傲,还是个搞艺术的,多少有些孤僻和古怪。再加上中间也有贺若峰从中作梗的原因,他和父母的关系就更不好了。
可换作谢关雎就不一样了,他纵横快穿世界这么多年,演技不是盖的,但凡想要对一个人表现出深情或者体贴,就没人能够逃离他温柔的沼泽。
这阵子他在贺母面前俨然一个受到了打击,不得不收起利爪,挫败而狼狈的幼崽,简直激起贺母久违的母性,每天围在儿子身边,时不时嘘寒问暖,给他做点蛋糕点心。
这天早上谢关雎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贺父正拿着报纸在餐桌旁看新闻。贺若峰坐在贺父旁边,乖巧地拿刀叉将奶酱均匀地涂在面包片上,他的手法娴熟,很能讨好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