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安王妃不说话,他们还以为她已经认命了,徐贵妃甚至想要多说几句嘲讽嘲讽。
偏偏皇上冷声开口了,“是嫌御医诊脉不够吵吗?”
这次的声音比之前更冷了几分,显然是真的生气了,几个人都安分了下来,再不敢出声,只等着进了内室诊断的御医出来。
又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御医才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南安王妃第一时间凑了上去,神情焦急,“卢医正,念邦他怎么样了?”
卢医正抬头看了南安王妃一眼,脸色难看。
见他不说话,南安王妃心里就是咯噔一下,这瞧着不像好事。
也怪她,一直没顾得上找沈暮清问问情况,现在两眼一抹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卢医正,有什么就说什么,可是那里面躺着的人,并非是陈念邦陈小将军?”徐贵妃开口问道,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下来。
皇上也看了过来,“卢医正,到底是怎么了?”
卢医正看了南安王妃一眼,这才走到皇上面前行礼,“回皇上的话,陈小将军内伤外伤都很严重,再加上回京一路奔波,伤势更严重了,但这不算什么,更严重的是……”
听到这里,南安王妃差点就要站不住了,她伸手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神色冷静的看着卢医正,“更严重的是什么?”
“更严重的是,陈小将军中了毒,老臣才疏学浅,并无解毒之法……”
卢医正这话才说出口,就被徐沐庭打断,“卢医正,你可曾查验清楚了?躺着的那人真的是陈小将军吗?”
“徐统领此话何意?”卢医正疑惑的看向他,“这陈小将军当年还是老臣的夫人去给王妃接生的,后腰有一块铜钱大小的胎记,当年的医案可还留着呢,若是徐统领不信,大可去查验!”
一听这话,徐沐庭还真要进去查看,才走一步,就被南安王妃拦住了去路。
“里面躺着的就是我儿念邦,徐统领玩忽职守,丢下我儿自己回京,你可想好,要怎么给我南安王府交代了吗?”
她说完,又转头看向徐贵妃,“事已至此,贵妃娘娘还认为,徐统领委屈吗?”
“若是徐统领委屈的话,那我儿念邦的委屈,又要跟谁说,请谁来做主呢!”
南安王妃一声比一声高,怒意也一句比一句强,这话一说完,徐家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皇上嫌恶的看了一眼他们,这才看向南安王妃,“这个主,朕给你做!”
说罢,他看着徐沐庭,“徐统领如此懈怠,怕是难以担任禁卫军统领之职,不如先回去休息一段时间。”
“皇上?”徐沐庭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见他还想要说什么,皇上已经不耐烦了起来,“怎么,你还有什么不满吗?陈小将军现在可是身受重伤,又中剧毒,朕不过是罢了你的官。”
说着,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徐敏盛,“若是不愿在家里思过,那去天牢思过也是一样!”
徐敏盛忙拉住徐沐庭,朝着皇上下跪行礼,“谢皇上隆恩!”
说着,还拉了一把徐沐庭,他这才不情不愿的下跪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