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不得胡言乱语。”
宇文溪不服气,“我哪有胡言乱语?我说的是事实。”
凤倾寰还要说什么,宇文砚走了过来。
“好了溪溪,适可而止。”
他拍了拍宇文溪的肩膀,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时间可不早了,还在这儿站着干什么?赏花宴已经开始了吧!待会儿静姨就要让人来催了。”
宇文溪有些不甘心,嘟囔了两句。
“我倒是想走,可是人家要杀我的头,我怎么走?”
宇文砚笑了笑,“你这丫头,得理不饶人。长公主是你表姐,她灭你的族不就等于灭她自己么?她在跟你开玩笑呢,你这个小丫头,平时挺聪明的,怎么这个时候倒犯起糊涂来了?呵呵,行了,走吧。娘已经到了,在跟静姨说话呢。刚刚还在问我你去哪儿了。我这不刚刚找到这儿来,就看见你又在这儿胡闹了。小心我回去禀告了爹,罚你关一个月的禁足,让你一个月都不能出门。”
宇文溪显然有些还怕平安侯,脸色都变了变,看着宇文砚得意的嘴脸,她又愤愤不平。
“宇文砚,你到底时不时我亲哥哥啊?”
宇文砚却一本正经的点头,“当然,不信你去问问咱们爹娘。你看,我们兄妹俩长得这么像,不是兄妹是什么?”
宇文溪哼了一声,“你肯定不是我的亲哥哥,不然怎么看到我被人欺负都不帮我?还在那儿说风凉话。我要回去告诉娘,你帮着外人欺负我。”
她说着,眼圈儿立刻就红了。
这外人嘛,自然指的是长公主了。
宇文砚无奈的叹息一声,“向来都是你欺负别人的份儿,谁敢欺负你这个小魔女?”
宇文溪瞪着他,他摇摇头,回头对大皇子抱拳。
“溪溪从小被我娘给宠坏了,任性了些,方才只是跟长公主和大皇子殿下开个玩笑而已,还望大皇子大人大量,不要和小妹计较。”
凤倾寰眉梢微挑,笑道:“子渊客气了,你我乃表亲,溪溪性子活泼天真,母后也甚为喜欢,哪里会怪罪?走吧,王婶只怕等得急了。”
他侧眸看向一脸闲淡的凤倾玥,“柏云,是王婶让你来的?”
凤倾玥淡淡笑了笑,“母妃知道大皇子今日特意告假莅临寒舍,让我来恭迎殿下。”
凤倾寰蹙了蹙眉,似乎不喜欢他的称呼,感觉遥远而疏离。
“嗯,走吧。”
凤倾玥状似无意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众人,有些为难道:“殿下,这些小姐都是家母请来的贵客…”
凤倾寰看向凤倾柔,眼神聚满冷意。
凤倾柔打了个寒颤,连忙道:“还跪着干什么?起来。”
宇文溪在旁边幽幽道:“她们被那句抄家灭族给吓坏了,如今不敢起来,怕忤逆了公主,再累罪家人。”
本来有几个跪久了觉得膝盖疼想要起来的女子,一听这话立刻就不动了,规规矩矩的跪着。
“请公主恕罪。”
凤倾柔大怒,但是对上凤倾寰冷冽的眼神,她又不敢发怒,只得压抑的说道:“本宫方才只是跟大家开了个玩笑,都起来吧。”
“那可不成。”
眼看几个女子又蠢蠢欲动,宇文溪再次慵懒的开口,她吹了吹指甲上的灰,淡淡道:“公主是君,我们可只是白身,见到公主理应行跪拜之礼,这是大昭的礼节,礼不可废。都已经跪了,再磕个头也没什么,对吧,表姐?”
她幽幽回头,笑得异常灿烂,存心想要气凤倾柔。
凤倾柔两眼一翻,被身后的人扶住。她站稳身子,怒喝。
“宇文溪,那你怎么不给本宫跪地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