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若仙与晏姜对视一眼,玉若仙不明白冉少棠想做什么,忧心问道:“少棠,这是何意?”
“我与小妹久未见面,此次回来,正好与她谈谈。促成亲事。”冉少棠斟酌着编排个理由,准备去感通寺,坚定一下韶裳推掉这门亲事的决心。
玉若仙看到少棠如此懂事先是一喜,随后又有些担心。
“为了隐瞒身份,自小与她并不亲近,她能听的吗?”
晏姜在一旁笑着劝道:“夫人忘了?这几年公子与女公子一直通信,两人的感情要比公子去境山之前要好呢。”
冉少棠抚住玉若仙的肩,安抚道:“放心吧阿母,我知道怎样说服小妹。”
玉若仙点点头:“那先好好养伤,等她回来再说。而且,到现在也没跟阿母说说的伤是怎么来的?到底是何人伤了?”
冉少棠心思转了转。
实话是不能说的。不然就要扯出太多的人和事。
“阿母,知道什么是蛊虫人、药人吗?”她擅长声东击西,反正打伤自己的人应该与制造药人的骨万槁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也不算是欺骗长辈。
玉若仙与晏姜同时神色一僵。
“怎么想起问这个?药人不曾听过,但蛊虫人这种事我在境山时曾听我的师祖提起过。骇人的很。的伤和这个有关?”玉若仙越说越后怕,抓起她的手又要给把脉。
冉少棠反抓住玉若仙的手,解释道:“阿母别多想。和蛊虫人有些关联。不过是有人想重拾偏方作恶,我给阻止了。争斗中受了伤。养养就好了。”
她说得云淡风轻,玉若仙却觉得此时没有这么简单,还要深究,谁知冉少棠却推了晏姜,非要让她帮自己找裹胸布去。
“傅母,顺便帮我把马车准备好。一会儿就出发去感通寺。”
玉若仙被她这般跳脱的性子整得一时不知该问哪个好,跟晏姜使了个眼色,拉住少棠:“还没见阿父呢,急着出门作甚?不如等小妹回来。”
冉少棠却在想,如果等三天后再与小妹商议拒婚之事,不仅在家里说话不方便,而且恐事情越拖生变的可能越大。
她在此事上不想拖,不然也不会独自一人从周饶赶回来。
估计此刻师祖的信还未到。
若是师祖在信中说些什么让父母担心之事,她便不好脱身了。
想到这些,她更要急着去见韶裳。
“阿母,我劝好小妹,把她带回来。到时再见阿父。省得他生气。一个冉韶萱还不够,难道再加一个韶裳?阿母也忍心阿父为了小妹的事愁眉不展?”
玉若仙对冉问的感情,冉少棠十分清楚。
这样一问,玉若仙犹豫了。
她也觉得自己的夫君若日日因此忧愁,实在伤身体。若是韶裳听话就好了。
现在少棠回来了,她若劝得韶裳懂事,也算了了自己的心事。
少棠见玉若仙犹豫,忙趁热打铁推了晏姜出去帮自己找裹胸布,安排马车。
晏姜看玉若仙的表情知她是被少棠说动心思,便半推半就的出了门。
冉少棠为了防止玉若仙反悔,忙拉了她坐下,煞有介事的请教起毒术来。
玉若仙颇爱钻研此道,听少棠说起来立即忘记了其他事,等晏姜把裹胸布找来,这才惊觉自己已经上了少棠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