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常思就跟找到组织似的,忙挤到谢玉和二狗子身边,跟着一块欢呼。
阿纳海冷眼瞧着杜常思,又看向林小月,心里一阵气闷。
第一轮的诊断,虽然他写的密密麻麻,可这些都是杜老板事先让他背下来的。
虽然知道第一场比试难不倒林小月,可她仅用寥寥几个字字,就和自己一块进入下一场比赛,着实让他心里不痛快。
“你且等着瞧,好戏还在后头呢!”
阿纳海恨恨地嘀咕一句,才转头看向老太医。
那老太医还捧着林小月写的诊断看个不停,恨不得直接坐到林小月身边,和她好好探讨一番。
就在阿纳海气得咬紧牙关的时候,衙役又出来宣读第二场的比赛规则。
“这场比赛,比识药!这里一共有三碗药,两位郎中需一一写出每碗药所用到的药材和药量,写对多者,赢得这场比赛。”
衙役刚读完规则,就有人用托盘分别给林小月和阿纳海送上三碗黑漆漆的药来。
围观百姓一看,又炸开锅了。
“有没有搞错啊,这不是为难人吗?”
“全都黑漆漆的,哪里分得清什么跟什么啊!”
“就是,就是直接告诉我里面有什么,我都记不全乎,还得说出药量,这怎么可能办得到?”
“什么紫玉灵芝,到现在都没看见在哪儿,还净出这么刁钻的题,是不是故意为难我们小月姑娘啊?”
被淘汰的那三个郎中和主动弃赛的那位站到一块,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在暗暗庆幸自己早早下场了。要是还留在上面,那不得反复打脸啊!
“诶,你们都别吵了,咱们认不出药材,不代表小月姑娘不行啊!咱们且看小月姑娘的吧!”
“对,对!小月姑娘加油!”
“小月姑娘加油!”
场外喊声一片,林小月却像没听见似的,神情专注地端起第一只药碗闻了片刻,低头想了想,又拿起了第二只药碗。
反观旁边的阿纳海,就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只凑到每只药碗前闻了一下,就提笔“刷刷刷”写了起来。
对比两人的动作,人群忍不住又悄悄议论起来。
“小月姑娘怎么不动笔呢?她该不会认不出药来吧?”
“哎呀,还真难说。跟小月姑娘对手的,可是天山药铺特意请来的蒙医。蒙医从小生活在草原上,什么药材没见过。这一局,小月姑娘未必会赢啊!”
“小月姑娘要输了?这可怎么办?”
“这一局小月姑娘就是输了也不丢人。对方可是蒙医,没什么奇怪的。”
众人的议论声还没停,阿纳海率先站了起来,颇为得意瞧了一字未写的林小月一眼,抖了抖手里写满药名和药量的纸递给了老太医。
赵大人探头瞧了阿纳海写的那张纸,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对林小月道:“林小月,阿纳海已经写好了,你怎么还不写?该不会是写不出来吧?”
赵大人不过是想嘲讽林小月两句,没想到林小月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诚实回答道:“回大人,我确实写不出来。所以大人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