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定道:“可是我的事已经做完了,剩下的可就是你们的事,不能什么都往我身上推啊。”
“此话怎说?”殷顺且好奇道。
姬定笑道:“适才绁大夫和擎大夫,一直对于邻国忧心忡忡,但我可以向二位保证,不管我们怎么闹,邻国都不会做声,更别说派兵来打我们。”
殷顺且面色一喜,道:“此话当真?”
姬定点头道:“千真万确,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但是我在国内,无权无势,我只能出谋划策,其余的我可做不了,这都得依靠二位。”
殷顺且不禁信心倍增,道:“若是周侍中此言当真,那我保证此次变法绝对不会错的。”
姬定低声道:“你以为君上糊涂么,若非君上知道邻国不会干预我国变法,君上也不会贸然提出来的。”
“原来如此。”
殷顺且点点头,又与富术相觑一眼,二人皆是喜不胜收。
姬定拱手道:“二位可以放我走了吧。”
殷顺且拱手道:“周侍中大可放心,我们不会将周侍中的努力白白浪费的。”
“我对此坚信不疑。告辞。”
姬定拱手一礼,便是匆匆离去。
他还真不是开玩笑的,他是真的约了蔡夫人,而且是极限操作,明日便是七日之约,可哪里知道卫侯将这么重要的会议也安排到今日。
上得马车,姬定便向莽道:“莽!展现你车技的时候到了,越快越好。”
莽没有做声,但是马车很快就动了起来。
行得一会儿,马车突然剧烈晃动了一下,差点没把姬定给颠出去了,他不禁朝着车外喊道:“莽!这就是你的车技?”
莽道:“先生,我们被人撞了。”
“被人撞。。。。。。!”
姬定脑海中闪过一个词语---碰瓷。
他掀开车帘一看,只见一个裹着破皮袄的男子倒在马边上,这看年纪也就是二十七八,他不禁心想,这么年轻就出来碰瓷,有意义吗,再说,也别来碰我的瓷,那刑狱司可就是我开的,看不起谁呀。“莽,去看看。”
冷血的莽这才下得马车,用脚撩了一下,那人立刻躺平,但见此人双目微合,嘴唇灰白,脸色发青。在确定此人没有威胁之后,莽才蹲下身瞧得一会儿,回头看向姬定道:“先生,应该是饿晕了。”
姬定有些无语,又瞧这人单单瘦瘦,若是扔在这里不管,那必死无疑,不禁叹道:“真是越急越出事!”他四处张望了一下,道:“前面就是脍炙酒舍,先将这人安置那里吧。”
莽立刻将那人抗上马车,然后送到脍炙酒舍。
姬定送来得人,达贵二话不说就收下了,还一个劲的拍姬定马屁,真是大善人啊!
姬定才没有功夫与他瞎扯,扔下这人之后,便赶回家去。
“夫人,抱歉,我来晚了。”
回到家里,姬定便是向厅内的蔡夫人道歉,又伸手道:“夫人别起身,免得又跌倒。”
蔡夫人见姬定来了,本打算起身行礼,听他这么一说,又想起上回差点跌倒,不由得双颊生晕,道:“先生该当以政务为先,我反正清闲的很,等等也无事,再说,这还是我给先生添的麻烦,要说抱歉,也是我向先生说抱歉。”
“多谢夫人理解。”
姬定坐了下来,瞧了眼对面的蔡夫人,但见今日蔡夫人肩披一件青绿色披肩,在这冬天更显雪白的肌肤透着一圈红晕,吹弹可破,一双秋水杏目泛着潋滟波光,明艳动人。
她与姬舒虽然都拥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容貌,但给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一个似火,卓乎不群,英姿飒爽;一个似水,仪态万方,惠心纨质。
蔡夫人见姬定坐下之后,看着自己,又不说话,眸中含羞,轻声喊道:“先生。”
姬定一怔,一本正经地问道:“夫人这披肩挺好看的,不知是上哪买得?”
蔡夫人神情一凝,抿唇笑道:“这是我母亲留下来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