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显的暗示,柳氏自然听出来了,说实话,她心里挺高兴的,看向几条披帛的眼神更加柔和,和福豆说话,三句不离燕从昭如何如何好,处处夸赞,简直把人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把福豆高兴得,也礼尚往来开始夸祝卿安,各种好词好句往她身上堆,等祝卿安回过神来,发现在福豆嘴里,她都快成下凡的仙女了。
祝卿安:…………
她迷茫不解看着亲娘和福豆,怎么说着说着就开始吹牛了?
没人给祝卿安解惑,她就只能看着柳氏和福豆寒暄到结束一直在互夸,而且这话这词是一套一套都不带重复的。
柳氏自小饱读诗书,能引经据典不奇怪,但福豆却也能跟上柳氏的节奏,说得有来有往。
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从下属身上也可以窥见主子的行为习惯,燕从昭必定也是个爱读书的人。
想到这一点,柳氏心里就更欢喜几分,自己的女儿从小读书长大,以后两个爱读书人凑在一起,总不会没有话可说吧。
柳氏心里暗戳戳又满意几分,笑容越发慈和,和福豆说得越发起劲。
等送走福豆,祝卿安才问及缘由,看着女儿压根没有长出那根筋,柳氏想了想就道:“世子很有心,什么事都想着照拂咱们。
这份殊荣不是谁都有的,咱们要珍惜才好。”
“娘说的是,我刚才心里冒出个想法,想听听你怎么说。”
祝卿安就把想给燕从昭立长生牌位的事说给柳氏听。
柳氏喝进嘴里的一口茶水差点呛到,她一言难尽看着女儿,燕从昭把自己闺女放心上,自己的闺女却一心想把人家放供桌上,虽然也是一片好意,可……这……她怎么觉得有点对不住燕从昭呢?
“娘,你觉得怎么样?”祝卿安眼睛亮晶晶,她都决定好了,等牌位做好,她肯定日日虔诚上香,希望燕从昭保佑她们早日扳倒柳清雅和金氏,大仇得报才好。
柳氏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不好吧,好像显得不把燕从昭的恩情放心上,说好吧,又有说不上来的古怪。
柳氏嘴巴张合了好几次,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还是桂嬷嬷解了她的围:“姑娘,世子还年轻又是宗室子弟,立长生牌位会不会犯忌讳啊?
要不,做点什么点心,吃吃喝喝送过去,也是一种心意不是。”
“这样啊。”祝卿安一想也是,皇上都不一定有人给他立长生牌位,要是让这位多疑的帝王想多了,给燕从昭穿小鞋就不美了。
“行吧,那这事就暂且押后,我现在还是做些吃食备上厚礼表示感谢,等将来……”
等将来燕从昭做了皇帝,再立长生牌位供奉,就没人能说什么了吧!
柳氏眼皮跳了跳,还是得想想法子打消女儿这个主意,毕竟没有那个男人会高兴自己年纪轻轻就被摆上桌供奉吧!
就算是长生牌位大概也是不行!
说完燕从昭的事,祝卿安和柳氏才把注意力放到那棵突然倒塌的榆树上,这个榆树在祝家的宅子里少数有几十年的时光。
从前一直好好的都没事,今年夏天,下人还从树上撸榆钱做菜吃,可见之前一直都是好好的。
突然间毫无征兆地倒塌,真是惊掉众人的魂,祝家负责花木的下人听到这个消息,差点就撅过气去。
入冬前,明明他检查过的呀,树之前还好好的呀,怎么就突然就倒下了呢?
花匠战战兢兢来检查树干的情况,这一看都傻眼了,树是一点问题没有,花匠甚至敢拿自己的脑袋保证,现在把树重新栽好,绝对能活下来,要是养得好,明年夏天又能吃上榆钱。
花匠说得信誓旦旦,柳氏和祝卿安也亲自检查了一番,虽然不是很懂,但是树干和树根并没有什么蛀虫,也没有被掏空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