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样畸形的家庭。
又是怎样畸形的人性?
“后来,他又糟蹋了她很多次,那女孩儿一开始还反抗,后来挨的打多了,渐渐就不挣扎了,他也放松了警惕,高兴的时候,给她一些好吃的,说是像养母猪一样,总得养肥了,才能生得出崽儿来……”
冯魁说得很平淡。
就像一个别人的故事。
向晚却明显听出他话里含了泪。
“我想找机会放了她,可她脑子不大清楚了,一直把我当成了仇人……我怎么说她都不肯听,门锁打开也不跑,还拿板凳砸我,拿棒子敲我……我怕她声音太大,引来邻居,引来警察……就,就把她丢到床上,拿枕头捂住她的嘴,准备慢慢跟她讲道理……”
他哽咽。
垂下头无力低泣。
向晚沉默片刻:“死了吗?”
冯魁一声哭泣。
“死了……”
……
临近春节了。
京都处处年节气氛。
在这个被繁华遗忘的小街,却缺少了年味儿。
不知何时,天空又飘起了小雪。
几辆警车在雪花中,驶出城,驶入乡间小道。
在一个僻静的水塘边上,停下。
天气太冷,水塘已经结冰。
一群人徐徐从警车上下来,带着前来指认地点的冯魁。
冯魁低着头,走得很慢,带着众人绕过水塘,穿过那一片被白雪覆盖的野草地,湿了裤腿,寻找着那晚上的埋尸地。
“应该就在这个地方……我……不太记得清了。”
天高月黑的晚上,仓皇失措,哪能记得一清二楚。又是一连三天的大雪,将天地银装素裹,一眼看去,整个世界全都覆于冰雪之下,参照物都没有。
白慕川顺着冯魁手指的地方,走过去看了一眼。
“警犬!”
“是!”
一条雄风凛凛的德牧,穿着警犬服走了过来。
它低着头,在指引下不停地嗅……
野外风极大,呼呼的吹着,耳膜鼓噪。
向晚觉得冷,两只手都插进了兜里。
等待着……
所有人都很安静。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警犬在距离冯魁指认大约十余米的地方停下,拿爪子去刨——
白慕川走过去,拍了拍警犬的脑袋。
“可以了,小鸡真厉害!”
一只警犬,叫小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