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使唤人,这毛病也不知道怎么惯出来的!
他摇了摇头,认命的去倒水。
趴在床边瞧着榑深基本上被包了个全的手腕臂膀,凑近了他身上那股子药水味就愈发的浓烈了。
肖然咂咂嘴,印象中还是第一次见自家老大这么狼狈。
身上的纯白校服破了不少口子,看上去像是被人用刀片割伤的,上面还染着血迹。
瞥了他一眼,榑深从余南手中接过水杯:“所以,你要我回答哪一个问题?”
瘪了瘪嘴,肖然忽然悲从中来,面显难过:
“老大你变了,你现在打架都不带我了,没有你的然子在前面冲锋陷阵,这架打起来你难道就不觉得寂寞、孤独吗?”
才浅啜了口水的榑深一口水没咽下去,全吐了出来。
喷了几缕到他的脸上,肖然下意识闭了眼,一下子噤了声。
一旁的余南咧开嘴,大笑瞬间在整个病房内响起,指着他,笑弯了腰。
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放在半空甩了甩,肖然吐了口气,掀开唇笑得皮笑肉不笑的:
“话说老大,现在有很多山区缺水,咱们还是要珍惜一下国家资源,争取做到不浪费一滴一粒。”
抹去溅到嘴角的水渍,榑深唇瓣相碰:“给你洗脸,算不上浪费。”
“口水,是猫咪的洗脸专用方式。”将水一饮而尽,他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这个节约用水的方式,很适合你。”
肖然:???
“废物利用,”余南憋着笑,弯身把手肘搭在他的肩上,扬起手竖起了大拇指以表赞同:“然子,深哥这提议,确实很不错。”
低睨着白了一眼,肖然一把拍开余南竖起的大拇指:“去去去!一边儿去!”
余南脑子里什么的东西一闪而过,贼兮兮的凑近了他,在他耳边低声建议:“还有一个方式我觉得也可行。”
肖然越是听,脸色就越难看,最后干脆将人椅背推开,揩了把脸扭头睨着他,眼里浑是嫌弃:
“南大傻,你怎么就那么恶心呢?我看你以后改名叫南恶心得了!”
不用猜也知道余南在肖然耳边说的不是什么好建议。
缓缓坐直,榑深瞥了两人一眼,翻身下了床,动作流畅利落。
一点刚才受伤虚弱的样子都找不见。
这一幕可是看呆了还在打着嘴炮的两位追风少年,动作异常统一的挠了挠后脑勺。
肖然不解:“不是,老大,你这伤不是很多很严重吗?”
余南疑惑:“可是为什么现在看着,没那么严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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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身穿好了鞋,少年直起腰来,垂眸扫了眼自己身上,哦了一声:“流了不少血,是挺严重的。”
他眼尾暗光乍显,一闪而逝,染着无奈的浅笑。
还真是个不吃亏的主,他骗了她,所以她连一点点内息都不愿意用来给他把上口处理一下,而是把他送到了医院。
来吃这药水啃噬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