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上去了。”
榑老爷子叹了口气,看着那转了身去的背影:“阿深,你总该要对我族内的心法上点心。”
他怕哪一天,自己就在也护不住这偌大的家族,也护不住他的阿深。
榑深的脚步停了停,如画的眉宇染了隽色的微凉。
“爷爷,我不想变成父亲那样的人。”
他如玉的侧脸线条流畅,却流泻着让人心惊的漠。
榑深轻垂眼,余光落在身后的沙发上,语气很淡:“我还想做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个冷心冷情的怪物。”
老爷子握着拄拐的手动了动,唇瓣颤着,到底是什么也没说。
偌大的客厅内,便就只剩下了榑青柏与他二人。
“青柏啊,你说我这样逼迫阿深,是不是真的不太好?”
他又如何看不出来榑深的排斥呢?
管家榑青柏微收下颚,神色敛了几分肃:“少主只是还不能原谅前少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老家主您从不存在逼迫一说。”
坐在沙发上的白发老人抬起手冲他摆了摆。
“罢了罢了,就由他去吧,”他拄着拐站起身来:“他总会知道我的用意的……”
因为两所学校联合举办的校运会,所以规模比起往届更大些,这一举办,就是接连五天的时间。
姒笙也算是陪着褚妮这个小妮子在赛场上横扫了一遍。
最后一日的时候,到了男子千米和女子千米。
分别在上午场和下午场。
班级队伍里,人们都是一片唏嘘。
因为这个千米,指的不是一千五百米,而是整整五千米。
被推上阵的人有的耷拉着耳朵在那儿摇头叹气这波血亏,有的人在那儿口中念念有词的算计着自己跑多少圈晕倒才能够不丢脸。
“哎,笙笙,男子五千米了!”
听见广播里的播报,褚妮站在看台上,手搭在栏杆,转头去喊坐在阶梯上的少女。
随风飘起的发丝里,那张五官深邃又惹眼,却只是懒洋洋的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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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表示都没有。
神情漠漠的。
两人的周围没什么人,或者说认识二人这张脸的都没怎么敢到两人身边来,所以这一小片地方,还算是宽敞清静。
耳边是不断响起的议论声。
有人在说场上的运动员谁长得好看,有人在讨论要怎么给自己的班级加油,还有的人担忧的说着五千米跑个意思就行,他们不在乎输赢。
唇角轻轻勾了勾。
姒笙微微后仰着,手肘枕在身后高处的台阶上,眯着眼视线放的懒散。
五千米,本就是一个让人挑战极限的东西,而这样的人少之又少。
一般在这样的赛道里,不断有人放弃,才是常事。